“王妃谬赞了,顾某早就想亲自去拜会王妃了。”
顾臾同裳砂都是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将他们那日在马厩里的客套对话又说了一遍后才进入主题,裳砂环绕了一圈,见着宫人们正拿着图纸研究,怎么看着如此认真,却是这么多天了都还未有动静。
裳砂道:“本宫此前拆流烟送来一图纸,不知顾大人到底想好该如何去做了吗?”
“太雍冬日天气寒冷,这暖炕顾臾也想了多年,那炕建好后自是温暖,只是屋中炭火过多可是会死人的,无碳建着便又白费功夫。”
“原来如此,此前听闻顾大人正在为这暖炕该用什么材质而伤脑,当时想着让顾大人去御膳房转一圈便知晓如何解决了,今日才知原来顾大人识担忧的这个问题。”裳砂这番话明里暗里的将顾臾讽刺了一番,顾臾害她等了数日,她不过才说了几句话罢了。
“王妃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王妃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自是有的,否则本宫怕不是得冻死。”她每日睡下时身旁未有元钰,再醒过来时多半是因为躺在她身旁的元钰熟睡后忘记给她用内力取暖了,她下意识的像元钰靠近可眼前浮现的却是一片血海,而后久久难以入眠,她真是需要这暖炕。
“还请王妃指教。”
顾臾态度谦虚,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让裳砂觉着此时的自己就是小人得势,不过得势时都未嚣张,此时再不嚣张难不成还要等入了土吗,“辛好顾大人聪颖知晓这王宫内禁明火,若是来问本宫怎么解决烧柴火的问题可就难坏本宫了,炭火在室内是不好,可若是在室外呢?”裳砂嘴角噙着笑,“打穿墙壁砌床应不成问题吧?”
顾臾眼神明亮,“王妃说的是!”
“只是这恐怕只能本宫用了,毕竟若是有刺客来容易被暗杀,不过上次在马场上一览顾大人骑马风姿,不知顾大人可善武?”
流烟站在裳砂身后警铃大作,前些日子王妃还只和她替南逸王,如今怎突然对顾大人感兴趣?竟夸顾大人风姿卓越?若是被九王爷知晓了……流烟觉着她在马场上屁股被象征性打过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了。
顾臾看着裳砂的表情,一时不知裳砂要做何,这女子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捉摸,上次在马厩里他虽怀疑是她对雷韵儿的马匹动过手脚,可他当时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动作,她不过是喂马匹吃了些饲料罢了,最后那马匹竟是直直的冲向了她,不愧是桦沁王后的女儿。但那日辛好永利王后不在,若是让永利王后去查看朱朱,只怕裳砂的小动作要被知晓。
“怎么,顾大人不想告诉砂儿吗?”裳砂平日里不刻意勾人时便已动人心魄,此刻她放柔了声音,直直的看向顾臾,顾臾此刻觉得若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被她给勾了魂吧。
流烟抬眼看向外面,她似乎看见暗处某一角落的影子抖了几抖,他们都直求王妃能少说几句,这若是被王爷知晓了,他们恐怕以后的几日都要过寒冬了……
顾臾红了耳根,他心未动,但他却未刻意控制着身体上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