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忘了自己根本就不识路,在元钰的寝殿里住了好几日,一条路都不认得,去过元钰书房几次,可那都是有宫人在前带路,她为何要记路……
裳砂独自一人离去,元钰也并未阻拦,过了片刻,裳砂捏了捏自己的鼻头,真冻,她怎么还未走出这片院子……再一抬头,在雪地里怎么瞧见了一个身上落满了雪的元钰。
“砂儿,你来寻女了。”元钰笑道。
裳砂沉下眼,难怪元钰让她就这么走了,她根本就我不出去……“王爷寝殿后竟还有美妙的一片院子。”
元钰上前去握住裳砂的手,指尖并不冰凉,被裳砂甩开后也并不在意,“这处院子是我母妃身前最喜爱的,后来父王就将这院子圈出来新建了一处宫殿让我住着,这后院我从未让别人来过。”
“那无人进来修剪这院子也长的这么有意境真是辛苦这院子了。”裳砂出声呛道。
……
砂儿能给他留些面子吗,他想说的是除了那些进来修剪院子的人外再无一人进来过。
裳砂知晓元钰同他生母感情深厚,不过听了那么多的传闻,梅贵妃定是个才貌双全的人,否则怎能让太雍王上久久难以忘怀,怎能生出元钰这种人间极品,不过她现在不冷了,竟是觉得热的很,裳砂抬手在自己额头探了探,似乎温度高了些,“王爷可还有别的要同臣妾讲的,若是没有还要劳烦王爷送臣妾回去了,臣妾实在是不知晓回去的路。”
元钰见裳砂伸手探自己的额头,也伸手去碰了裳砂的额头,“你发烧了。”元钰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看着裳砂冷落自己便不开心,非要将她撸来感受这冰天雪地,自责不已。
“好像是的,现在头似乎还有些晕。”裳砂这副身子经过她几年的调理后本没有那么弱,但似乎来了太雍后身子变得更虚弱了,她本以为只是在这雪地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却未想身子已是熬不住了。
元钰将裳砂抱起,将她的脸埋在他的怀中,“走,去寻太医。”
元钰没想到裳砂这一病竟是病的很严重,整个身子都发烫了起来,因着裳砂有身孕,太医不敢给裳砂开药,便让宫人们给裳砂加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
裳砂是被捂醒的,被子太过厚重,压的她只差喘不过气来,整个都出着虚汗,肚子也被压的不舒服,流烟守在裳砂身旁,“王妃,您醒了。”
“快把这些被子拿开,怎给本宫放这么多的被子,想压死我吗?”
流烟上前去扶裳砂的手,滚烫的体温传至流烟的手上,她亦是心疼不已,王妃被王爷抱回来后便在塌上睡着了,本来王爷是在一旁守着王妃的,后来侧妃那边来了人,说侧妃今日出去赏雪不小心跌了,此时请了不少太医呢,流烟当时就快要气不过,她家王妃有些身孕,都高烧至此,那些庸医竟还围在侧妃身旁。元钰得此消息后竟是抛下了王妃陪在侧妃身旁,流烟有些怜惜的看向裳砂,这太医也是个庸医,竟让王妃这样生生的被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