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低头行礼,不冷不淡道:“王妃睡下了。”
“她可好些了?”
“王爷将所有太医都请去了侧妃娘娘屋中,如今来关心不觉得虚假了些吗?”流烟今日着实是被气着了,替王妃不值,王妃辛辛苦苦的替王爷怀孕生子,而王爷却是抱着美人好不惬意。
元钰挑眉。
流烟说完后又有些心虚,她终究还是怕她家主子的,“王妃高烧不退,那太医着实昏庸,竟用棉被替王妃退烧,王妃被热醒后想要沐浴,可王妃是有身子的人,婢子拿不了主意,去寻王爷,被起剑侍卫给赶走了。”流烟暗戳戳的告着状。
“可有此事?”元钰看向起剑。
起剑点头。
“为何不告诉本王,本王何时让你替本王做决定了?”
起剑低头。
元钰有压低了嗓子,裳砂正在里面休息,他怕吵着裳砂。“这几日不必跟在本王身边了,自己下去吧。”
流烟在一旁也是一愣,未想过她不过是一句话变害的起剑丢了自己的职位……不过她心中却是开心,如此一看,王爷似乎也并非只是单纯利用王妃……
元钰独自一人进屋,裳砂昏昏迷迷的睡着,发丝未干,一头湿法垂在床榻旁,小脸红彤彤的。
元钰皱眉,伸手触摸裳砂的湿发,用自己的内力帮裳砂一点一点的烘干。
裳砂不安的动了动,半眯起眼,见是元钰,道:“王爷怎么来了。”一说话声音嘶哑的很。
“可好些了。”
“嗯。”裳砂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王爷什么时候带臣妾去见王兄。”
元钰捏了捏裳砂的小脸,触手就如同一个烫山芋,“等你病好了再去好不好,砂儿也不想让王兄担忧是不是。”元钰撩起裳砂的鬓角,他刚刚给裳砂烘干的发丝,竟又被汗湿了。
“王兄……好,不能让王兄担忧。”裳砂在被子中蜷缩着身子,她此时难受极了,腹中的孩子似乎也很难受,一下又一下的踢着她,裳砂闭眼,睁眼好累,看着元钰好累。
元钰察觉到裳砂的劳累,伸手去探裳砂的额头,竟比之前更烫了,“砂儿,和我说句话好吗?”
裳砂摇摇头,她不想挣开眼睛,连呼吸都累的很,裳砂最后听见的是元钰在耳边的高呼,“砂儿?砂儿!……”
流烟那日刚刚在元钰面前将起剑告了一状后,自己转身也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直至连发丝都是白色的才从雪地中站起来,站起来第一件事竟是去看裳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