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上也起了很多,方才不小心还捏破了一个。”
“王妃万万不可啊,这万一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元钰此时在一旁接话道:“药夫子府中不是还藏着一瓶凝肤膏吗?”
药夫子艰难的转头,王爷您知晓这有多珍贵吗,他的夫人们对它虎视眈眈,他好不容易将它藏住,让它多活了几年,如今这是要折在九王爷的手里吗?
裳砂不知晓这凝肤膏有何珍贵之处,听名字大概猜出是些淡疤的东西。
药夫子挣扎道:“分王爷四分之一可好?”
元钰望着药夫子不说话,如同深渊一般凝望着他。
“那,二分之一,绝对不能再多了!”药夫子此时都不觉着冻了,只是心冷的很,他发誓,以后他府内若是再有花椒这东西,他药夫子的名号倒过来写!
“好,砂儿不必担忧,药夫子珍藏的凝肤膏对淡疤有奇效。”
裳砂看了眼药夫子痛苦的神情,“臣妾看出来了。”再对药夫子道:“多谢药夫子慷慨,裳砂会好好用的。”王兄的脚踝处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这凝肤膏可是个好东西。
第二日裳砂同元钰在宫门刚刚开时便回了王宫,有元钰的冷面侍卫在外守着,细腰身边的人虽来了两三次也皆是无功而返,无人敢硬闯。
裳砂摘下自己脸上的面纱,她今早喝完药夫子递来的药头脑总算是清醒了些,脸上的红疹也消了不少,“王爷今日不去早朝吗?”裳砂看着盯着她的元钰问道。
元钰只是觉着看着裳砂坐在铜镜前的模样太过于美好,如同所有人描绘出的岁月静好的模样,他一时之间竟移不开眼,“不去了。”
裳砂道:“哦。”她倒是没问缘由,反而起身一副要走的模样。
“你去哪儿?”
“寻流烟。”
他如今竟是没有流烟重要了,有些委屈,“为何要寻她?”
“臣妾想换身衣裳,可臣妾不知衣裳都放哪儿。”裳砂昨日便未沐浴,虽然太雍冷了些,但她昨日出门风尘仆仆,她又因着高烧的缘由浑身细汗不断,此时已有些难受了。
“我给你找,你在这儿好生坐着。”
裳砂看着元钰一副不准备早朝的模样,若是元钰今日因替她寻衣裳而误了早朝她可不就又要出名了吗。
“不用劳烦王爷了,臣妾自己去寻流烟便好。”往日就算元钰留宿,第二日流烟也会早早的候在外殿等候差遣,可今日竟是连个人影都未看见。其实流烟一大早的确是来了,不过被门口的黑脸是侍卫又给赶走了,流烟气不过便自己去给裳砂备早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