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爷再一瞧茗粒这娇中带憨对着九哥撒娇的模样竟有了些醋意,这女人都还未对他如此过,连月来只要他准备去她房中留宿,她不是正来了月事就是身子染疾,感情他这去不得她那儿,一去便铁定遇着她不舒适的时候,他是一正常且又血气方刚的男人,前些日子见着可怜带回府中的女人也贴心的很,可不知为何,他这心里就是不快。
元钰对茗粒的‘九王爷’三字充耳不闻,只顾看着身旁的裳砂了。
茗粒见此心中顿时明了自己今晚得回去替十王爷的宠妾安抚府里的下人了,小脸上的抑郁豪不掩藏的放在了脸上。
十王爷看着九哥同九嫂恩爱的模样甚是羡慕,他自问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对茗粒也未有半点不好,为何她竟是如此冷淡的态度,表情在裳砂这儿的鲜活比在府中多了太多。
十王爷半冷着脸道:“你当真不想回去?”
茗粒道:“臣妾只是在府中闷的慌,想同九嫂多待会儿,并未说不想回去。”她日后好歹还是要同十王爷相敬如宾的,可不能让十王爷对她恼怒。
“当真?”
茗粒点头。
下一秒十王爷竟是拉起了茗粒的手腕带她出去,“王爷,王爷!”茗粒急的大喊,屋中炭火足的很,她这会儿身上穿的只是些秋日里的衣裳,这么出去可不得被冻死。
十王爷头脑一热,哪里能想的那么仔细,拽着人便要出门。到底还是元钰心细,元钰对已回来的起剑道:“将十王爷与十王妃的衣物快些给他们送去,当心他们着凉了。”
裳砂看着茗粒与十王爷离去的背影轻笑,回过头来便见元钰正在看她。
茗粒有些无奈,将身上的大氅又拢了些,现在临近年关,太雍的街道上虽然寒冷却依旧有不少的人,尤其是这夜市关闭了几条街,人流更是集中,她不信手拈来说了句府中闷的慌便被王爷强行拖带来在大街上遛弯了,若不是九王爷身边的侍卫敢来将衣裳递与她,她恐怕就得穿着秋衣在这儿遛弯了……
十王爷对这儿熟悉的很,他不似他九哥,成年后便被封王赐了宅子,每日想在外面玩儿到何时便玩到何时,太雍虽不允许街市开至半夜,不过在这西富东贵交接的一天街市却是个例外,这里是全太雍最繁花与奢侈的街市,没有沿街的摊点,只有一家一家的铺子,里面买的东西平常人家都不敢进去问价,一个挂在荷包旁的配饰便可要了贫寒人家一辈子的收入。
“本王和你说这里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是除了王宫里最好的物件了,有很多东西你在明凛可瞧都未瞧过呢!”
茗粒心中不屑一顾,眼前这人又怎配同她王兄相提并论,一个在蜜罐里长大的王子怎配做在狼群中生长的王子的对手,“臣妾在明凛见过的很多东西在太雍也未瞧见过呢。”若是以往茗粒不会同十王爷置气,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回了十王爷一句。
十王爷丝毫不在意,瞧见了一家专卖首饰的铺子后便将茗粒拉了进去,十王爷虽然常年混迹于此,却还是头一回自己进这样的铺子里,平日里他哄女人开心的物件都是下人们买好了送至他手中的。
这家铺子的首饰已精贵见长,华而不俗,艳而不妖,颇有一股大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