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的眼睫毛只是眨了几眨,片刻后便双手负后,“那女人不知好歹,病了便让她病着吧,谁也不许去看她!”元钰吩咐着,转头离去。
流烟的任务只是来支会元钰一声,王爷面子上摆明了要将细腰侧妃宠上天,自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流烟回到寝殿时元钰已经站在了裳砂床头,他正看着桌上一动未动,现已凉透了的午膳,“她今日一口都未吃过吗?”
“王妃这几日总是说想吃东西,可婢子将东西拿来后王妃又一口都吃不下了。”
“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元钰已经探过裳砂的额头,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身体本就虚弱,宫中的太医于她无用,将裳砂从被子中捞出来给她穿上衣裳后又仗着自己出神入化的轻功在白日里随意出入王宫了。
药夫子看着还在昏睡中的裳砂一个头两个大,但药夫子的夫人们欢喜的很,她们正闲在家中无趣的很,裳砂腹中怀中一个,她们也乐的照顾。
“九王爷这样三天两头往老夫府中跑不好吧。”药夫子头疼。
一旁的大夫人走过,听闻此言给了药夫子一锤,“王爷别听这老不死的,王妃美丽可爱,妹妹们都希望王妃多住几日呢。”
一旁的三夫人也给了药夫子一锤,上前附和大姐的话。
药夫子因着一句话不知挨了夫人们多少锤子后安心的去研究解药了。
元钰今日事物繁忙,若不是裳砂烧的厉害,他本准备夜晚再带裳砂出宫的。
元钰的手附上裳砂的额头,“辛苦你了,砂儿。”低头在裳砂的额头印上一吻后并为离去,又在裳砂的红唇上印了一个吻,感受到裳砂的挣扎后才放开怀中的人儿。
裳砂醒过来时已是傍晚了,这一次竟是头疼的很,睡梦中总觉得自己被元钰抱在怀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竟是对元钰的怀抱产生了依恋。
睁开眼看周围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宫中,再一看这周围如此熟悉,此前她在这儿也住过,打开门后果然是药夫子的家。
“裳砂醒了。”
药夫子的一众夫人们喜欢裳砂,也不一天天的叫着王妃,裳砂二字听着更为亲切。
“你病了要在这儿住上几日,九王爷特意叮嘱你还未用过膳,让我们等你醒了后给你熬些粥。”
“辛苦姐姐了。”说实话裳砂并没有想吃东西的心思,仔细回想起来竟有快整整一日未用过膳了。
一旁的四夫人围了上来,“裳砂都一日未吃过东西了,虽说病了难受,可怎能只喝碗粥呢?”四夫人平日里素来喜欢出门游荡,是药夫子一众夫人里年纪最小,最爱热闹的,宫中事她在给那些个贵妇人看病时也听说了不少,最近九王爷宫中最得宠的那个什么侧妃,她就不信会比裳砂生的还要好看,再说如今裳砂还辛苦怀着孕,当然,她也不敢当面骂九王爷,毕竟人家是皇亲国戚,她不过一普通的平民百姓罢了。四夫人存了心要开导裳砂,“裳砂啊,咱们女人不必把男人看的太重,有就有,没有就如同脱了一件衣裳,反倒轻松些。”是她从前看走了眼,竟觉着元钰这孩子不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