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吃过东西后,脑中一算她昏过去四日了,那岂不是还有四日便也过年了,那个时候祭憩皇城最为热闹,守备也最为松懈,倒是个好时机。
大夫人见裳砂吃的差不多了,道:“裳砂再在这儿住上一日可好?小四想必有很多话想同你说。”
“好。”她正好也有话想同药夫子说。
用过膳后裳砂倒不急着去沐浴,这四日四夫人虽然未将自己照顾好,倒将裳砂照顾的倒是很好,身子日日都被擦拭着。
裳砂推开药房的门,药夫子正在抓着药,见着来人是裳砂,倒也不意外,只是说了一句道:“醒了。”
“让您这几日费心了。”裳砂道谢。
“嗯,确实费心,不过不止这几日,老夫这把骨头自你来了祭憩皇城后就一直在费心。”裳砂昏过去的这四日他也几乎是没合过眼啊,九王爷逼得紧,可这哪里是九王爷逼得紧九王妃身子就能好的事,不过恰巧他此前翻阅古书看见了一法子,只是筹备了多日拍需要一名贵药材,而那药材便在栀摇山谷里,元钰又是唯一知晓栀摇山谷的人,由元钰去桦沁旧地摘回来最合适不过了,不过就是快马加鞭,长驱直入来回也得六日,但九王爷遇着崇山峻岭不绕道直直用轻功翻过去,五日也能来回了。
“夫子可能告诉裳砂,裳砂这身体倒地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碍,就是随时可能一睡不醒罢了。”对裳砂下这毒的人是真狠心,不会让人觉着痛苦,只会让她随意一觉不醒,永远的离去。
裳砂的手附上自己的小腹,她自醒来后就再也感受不到腹中孩子的动静了,自己替自己把脉也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到,问道:“我腹中的孩子可还健康?”
药夫子摇摇头,裳砂能这么快醒过来多亏了她腹中的孩子,九王爷说了要九王爷不要孩子,他便把裳砂身上的毒给孩子分担了些。
裳砂的脚步虚浮,她虽自己也未想过会将腹中孩子生下来,可终究是血浓于水,这么多日,她早已习惯了孩子日日陪伴着她。
看着裳砂这副模样,药夫子也只得避重就轻道:“王妃也不必太担忧,王爷去取药了,明日回来便会无事。”听闻九王爷宫中细腰侧妃正得宠,九王爷更是日日都不出细腰侧妃的房中,也不知九王爷如今人在宫外倒地是怎么做到日日宠信细腰侧妃的?
裳砂出药房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是低落的,她已感受不到胎动,或许只是孩子同她一般累了想休息?
药夫子的众夫人在门口等着裳砂,见裳砂这副样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裳砂……你没事吧?”
裳砂摇了摇头,“无事,我想一个人静静……”
裳砂是一个人呆着,静静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