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的眼睛看向别处,没有答话。
元钰睁开眼在裳砂的侧脸印上一吻,“再陪我睡会儿好吗。”他连续赶了好几日的路,栀摇山谷中的药童说鬼神子并未回谷,他留下话说谷羽儿已经找到,就在祭憩皇城内,至于药童怎么联系鬼神子那是他的事了,他也不怕鬼神子不来。不过花楼的胆子着实越来越大了,他起先知晓谷羽儿被卖去花楼中只是想将计就计留下她,用她来牵制鬼神子,多了一个鬼神子,砂儿的身子便又会多一层保障,谁知竟会出那等事,若是被裳砂知晓了还不得气着,只得瞒了下去。顺带也不能暴露自己同花楼的关系。
“日上三竿,王爷不饿,臣妾倒是饿了,再躺片刻。”裳砂哪儿是会饿得人,平日在宫中流烟摆了一桌膳食她都只动几筷子,不过是不想再见着元钰罢了,她是在恼,不仅恼元钰,更恼自己,明明应该恨着元钰,而她却又在为他心动着,知晓他宠爱细腰时心中郁结。
“砂儿饿了?”元钰派在暗处的子须与子铭没什么别的用处,倒是将裳砂一日吃了几口什么记的清清楚楚转述给他听,此时听裳砂自己说饿了,自是开心。
裳砂还没有反应过来,本还在床榻上的人便已经站在了床头,再一下裳砂便被元钰抱着坐在了床边,元钰将衣裳拿了过来,一件一件的给裳砂套着。
裳砂的眼睛看着元钰没有穿鞋的脚,嘴动了动,终究是没用说话。
“这些日子我不在可难受?”
元钰一边给裳砂穿着衣裳一边说着话,裳砂不搭理他他也不恼,继续一个人自问自答,说了些他去桦沁的所见,他说桦沁的百姓现在过的很好,农田也未荒废,街道上行乞的人寥寥可数。
元钰给裳砂将衣裳穿好后才给自己穿衣裳,二人一同出门到大堂,只见大堂里做满了药夫子的夫人们,她们正在磕着瓜子,见裳砂与元钰一同出现,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打趣道:“九王爷与九王妃倒是起的早,太阳都晒屁股了。”
另一位夫人接过话去,“还早,还早,太阳还没落山呢。”
一向混迹花楼的四夫人道:“你们这群上了年纪的女人这就不懂了吧,人家这叫闺房乐趣,奇妙无穷!”
四夫人的话说完,大堂内本是叽叽喳喳的都安静了下来,没想到此时药夫子正好路过,本着医者仁心提醒道:“虽然王妃已经有了块两个月的身子,王爷行房事时还是得多顾及些。”
……
裳砂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刚刚来时一句话未说,此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倒地还是元钰脸皮厚,看向裳砂莫名有些红的脸笑道:“本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