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子这话说的硬气,元钰没有气恼,倒是惹恼了药夫子的一众夫人们。
四夫人第一个急了起来,裳砂病情加重她本就以为是自己的缘由,这下她可不管对面的谁,说出这话来她自是不喜,“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不求你道德高尚悬壶济世,你这让人家去死的话也说的出?倒地是谁家弟子啊,真真是辱没家门,哼。”方才真是瞎了眼睛,竟会觉得他年轻时相貌不错,现在来看,年轻时只怕是个找不着夫人的怪人。
大夫人出来拉住四夫人,“小四,这是贵客,怎能如此说话?”大夫人是出来当和事佬的,既然是九王爷请来的人,想必也是位高人了。
元钰察觉裳砂靠在他身上的身子越来越重,当下也无奈,只得拿出亲情牌。“求鬼大人救救砂儿,元钰做的确实有不对之处,可这一切与砂儿无关,已故的王后必定不想看着砂儿如此模样。”
药夫子听见元钰如此称呼面前这老头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也想知道鬼神子是否会有办法救下裳砂。
“哼,若不是看在我那两个老朋友的面子上,老夫用得着这么费尽心血吗,先将小砂儿放床榻上好好休息,老夫有事情要问你!”鬼神子自是语气不善。
药夫子的一众夫人们候在门外聊天,屋内则是元钰,鬼神子与药夫子。
鬼神子看了眼药夫子,他在栀摇山谷隐居多年,不问世事,当然不知道太雍有个脾气古怪的药夫子,没好气的看了眼药夫子后道:“小裳砂腹中孩子为何会没有一点脉象?可是有人给你出注意子替母死啊?”桦沁的大变故他无能为力,甚至故人惨死他都不能替他们收尸,留下一个娇滴滴的女儿他自是尽心尽力,之前说的什么不愿裳砂跟着元钰受苦不过是个托词,他其实是一边去寻药,一边去寻那没良心的丫头下落,谁知道不过短短几个月再回来,小裳砂的身子怎么便空成了这副模样?
药夫子一点也不怕鬼神子,他乃正经医者,医者仁心,又岂会那等让人家去死的事。
“砂儿在太雍被人下了毒,这也是无奈之举。”他何尝不想和她一起有个孩子,依着裳砂如此恋家的个性,若是有个孩子于他而言自是欢喜。
“下了什么毒?”鬼神子摸摸自己的胡子。
药夫子接过话去,“那毒在从前的桦沁颇为常见,而且不止一种,老夫除去了情毒,却没法子对付桦沁王室常用的禁毒。”
鬼神子从前可没少在桦沁王宫呆,花焚对花家的毒药不感兴趣,他感兴趣便全让他学了,只是有些禁书他是不能看的,因此他常常半夜翻墙,也是这样与裳砂她娘熟识的……咳咳,扯歪了。
“桦沁的禁毒?”鬼神子喃喃道,怎会这样,那些禁毒从前虽然张扬,可花焚早将那些书给烧了,看过它们的人少之又少……“这世上个人竟还会桦沁的禁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