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王看了眼停住脚步的元钰,“怎么,想起来要关心二哥了?”
元钰回过头来依旧是一脸的煞气,“你是故意告诉裳砂的,为何?”
南逸王的眉头不可见的挑了挑,他这九皇弟果真是聪慧。他昨日是被气着了,知晓裳砂筹备了多日,筹谋着怎么将浚与从他府中带出去,远离他,而那个人这些日子看着温和,事事都顺着他的意思,他也便被哄骗着答应让他出院子,他本还以为他转了性子,可他忘了,他也曾是雄鹰,是一只遨游天空的雄鹰,如今被他用铁链锁住了脚,又怎会甘愿被锁住呢。驯服雄鹰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他让他亲眼见着一个一个来营救他的人去黄泉,想让他彻彻底底的断了念头,除夕夜里烟火升空的时候他就在想此时那些罗网的残余应该都在他面前一个一个的倒下了吧,回头便看见了裳砂,就是这个女人想要将他从他身边带走,当初他便不应该听从九皇弟的话,九皇弟是怕裳砂承受不住,如今裳砂便用这些力量想将他从他的身边带走!他故意在裳砂面前说了那些话,看看,看看,今日元钰便来寻他问罪来了……
“是二哥的错,二哥不该存心气她,知道她是你的心肝肝,二哥是那地上的泥,连泥都比不上呢……”南逸王此时心中真是酸痛的很,他们兄弟二人怎么就被花家那两个拿捏的死死的呢,他从除夕晚宴回来便是急着去看他,谁知竟被他一刀刺进心窝,还不敢张扬。
“二哥知晓就好。”
更气人的便是元钰这句话了。
元钰今日来本也是要刺南逸王一剑的,不过见他身上有伤,便只说了几句话罢了,砂儿身子弱的,他决不允许再有下次。
“等等!”南逸王一口气没有咽下去就急着叫住元钰,“过几日,让他们见上一面吧……”他现在是恨透了他,他无法,只得去寻他想吃的甜果子。
元钰没好气的看了要南逸王,他想要讨好那个男人,还要问问他的意思呢,裳砂现在卧床不起,她的病身子折腾不起,“休想。”顿了一下又道:“你德眼里就只有他了吗,存心还你皇侄?”
这么一顶大帽子给他扣上他哪里敢接啊,他是想气裳砂,可也不敢动裳砂啊,就是不怕他家狐狸一般的九弟,也得怕捅他的那位啊。
元钰说完便走了,留下一个捂着自己心口的南逸王。
药夫子的府中甚是热闹,门口有着来闹事的人,若是这来闹事的,从前也不少,只是这几年药夫子给祭憩皇城内的几位达官贵人的亲眷们诊过脉后,门口便没有这些人了,今日来的这位也是大有来头,雷虎将军府中的下人。
药夫子与鬼神子正守在裳砂身边,这裳砂差点小产,他们自是得小心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