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老夫一大把年纪了,你这激将法对老夫无用。”药夫子换了一条道,觉着雷韵儿看着是又要哭了的模样,便又道:“你若是来求老夫,或许老夫一心软……”
“求您去看看我母亲!”雷韵儿这句话说的诚恳,雷韵儿其实还有后半句,只是如今母亲病的厉害,若是这老头不行,她再奚落,再命人将他赶出府也不迟。
“带路吧。”
其实这将军夫人这次生的也不是什么重病,她虽然身子从从前便一直差到了现在,但也不会被这么一气不起,这之中可有不少九王爷的手笔,先是让将军夫人生病,后又买通了那么多的大夫说将军夫人命不久矣,若是雷虎将军不同永利王后闹别扭,让宫中来的太医替将军夫人把脉,那也就没他这药夫子什么事了,既然已经来了,那这戏便得演的再像样些,药夫子开了些药,这药起初会让将军夫人的身子好转几日,这之后便又会身子虚弱的很,需要他时时在身边帮其调养身体,到时他再带几个人住进将军府也就不是难事了,这帮了九王爷这么大一个忙,想必师傅必然欢心的很。
药夫子在忙着帮元钰算计来算计去的,谷羽儿也在南逸王府周边潜伏着,不过放心不下浚与时亦放心不下裳砂,但那日见她已大着肚子,想必元钰也不会亏待她,此时还是先将精力放在浚与身上更好,那南逸王将浚与绑了来,也不知他有没有受苦,不过花浚与那欠揍的性子,想必也没被南逸王少打……谷羽儿这么想着心更累了,她这几日身子也乏的很,打小跟着那老头子,草药识得不少,可就是不知女人防止怀孕的药物是何物,问了花楼的妈妈拿了一碗汤药,喝下去甜甜的,甚是可口,她那日被元钰赎出来,自己头脑乱的很,竟忘了问何时去见裳砂,盘旋在南逸王府的谷羽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元钰卖给了自己的父亲……不过好在元钰答应不告诉别人她曾在花楼寄身过,毕竟她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人,名声这种东西还是得要着的,浚与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她自是得瞒着了。
谷羽儿这点功夫敢在南逸王府附近猫着几日早就被发觉了。
南逸王此时正在喝着药,听着下面的人来报,那被卖去花楼的女人又来了,九弟前些日子来打过招呼,让他别碰这个女人,听说这个女人曾经同他是同门师兄弟,是那隐居的鬼神子的独女,幸好他当时有一丝恻隐之心,留了那个女人一条性命,想起九弟送来的书性道,月无痕似乎与这女人有些纠葛……有趣。
“王爷,那女人又来了。”
“让她来吧,若是她想进府,将她吓出去便是。”这药怎么比以往的苦多了,南逸王将空药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