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知道痛啊?出去这么久一封信都没有?”
谷羽儿蹬着双眼看向鬼神子,似乎他说了什么不可能的事,“老爹,您说什么呢,咱们栀摇山谷别人都只知道一座悬崖,谁给我们送信啊?”若是栀摇山谷如此容易找到,她还用得着什么比武招亲吗。
“哼,是吗,那你便在地上躺着吧。”鬼神子送开了谷羽儿那可怜的小耳朵,起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品着茶。
“哎,哎,老爹,您别只自己喝茶的,您也得顾顾您可爱的小女儿啊!”谷羽儿倒是不嫌弃地脏,可她嫌弃地凉,她同裳砂一般,都是买南地长大的,这北地冬日的地板着实是坐不得。
鬼神子一口茶下肚,元钰待她还不错,这茶是好茶。
“想起来?”
谷羽儿点头,都怪她警惕性太差了,此前被人狠狠压在床榻上还不够长记性的,这次又栽在了自家老爹的手上。
“你想起来也行,乖乖说说你这半月不回去倒地干了些什么,怎么又在了这祭憩皇城的。”
谷羽儿低垂着小脑袋,她这老爹看着好忽悠,可其实每次她偷偷抓了田里的稻花鱼总会被他抓着,她若是说谎,一被细问便都暴露无遗……只能真真假假和在一块儿说了。
“我是同裳砂一块儿回了桦沁王宫,可是刚回去浚与哥哥的死讯就传来了……”谷羽儿语气不无伤感,她还未出栀摇山谷前便只认识三个男人,一个酒鬼老爹,一个冷脸药童,一个调皮捣蛋,能带她上蹦下蹿的师兄,她该喜欢这三人中的哪一个自是一目了然。
谷羽儿说到这儿,鬼神子喝茶的动作也停了,桦沁国已破,花氏王族只有小裳砂一人还活着……他那个徒弟根骨不错,上阵杀敌是好的,可若是敌方算计他便很可能没了性命……
“可是我不信,浚与哥哥不会死的。”
“是啊,所以你就甩开了送你回来的侍卫们偷偷跑了?这么久了,你找到浚儿的尸首了?相信了?”鬼神子的话重了些,他多少页清楚自己女人对浚与的心思,只是如今人已不在,该断的还是得断,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没想到谷羽儿却道:“不!我找到浚与哥哥了!他们都以为浚与哥哥死了,可是他没有!”
鬼神子一愣,“什么?”当即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起身蹲在谷羽儿身旁,捂住谷羽儿的嘴,“你说什么胡话!”他出谷的时候三方联军早已攻破边城,浚与惨死的消息传遍了桦沁。
谷羽儿身子无力,也挣脱不开自家老爹的控制,只能一双眼睛倔犟的看着。
鬼神子是担忧隔墙有耳,这儿时太雍的都城,祭憩皇城内危险四伏,若是浚儿真的活着,被这丫头一说出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危险。
“嘘。”
鬼神子喂谷羽儿吃了解药,示意谷羽儿用笔墨写给他看,看完后的鬼神子不知是喜是忧。
“这事可还有别人知晓?”
“没有,就只有我一人知晓,而到现在还没有别的消息……”
“好了,记住这件事不能让元钰……不,赫连钰察觉,也先别告诉小裳砂,免得她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