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子闻言当即将翘起来的胡子又放了下来,裳砂病了的模样楚楚可怜,他也不忍心啊。
在一旁的药夫子未暗自记下了,师傅爱喝陈年老酒。
裳砂被贬出宫的日子还算清闲,除了被鬼神子与药夫子逼着喝了一碗又一碗苦掉牙的药外倒也没什么了,她不便出去吹风,也省的药夫子嗯一众夫人们在饭桌上她的小碗倚叠如山。所说有些不舒心的地方便是元钰自打这之后每日夜里都来陪着她,见她不敢他走来的越加勤快,裳砂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对他凶些了……
裳砂有一日早晨起来竟见着元钰黑着一张脸望着她,那模样活像要将她吃了一般。裳砂又哪里知道自己那晚发了烧,说了不少胡话,其中便有自己对未来该做的事,要做的事,甚至以后再找个男人有孩子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元钰听见被气的不轻,见第二日醒过来的裳砂一丝一毫都不记得,还是强吻了她,裳砂只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任由元钰将她搂在怀里亲,她不是他的对手,她还需要这个利刃呢,何必自讨苦吃。
裳砂那一次小产足足在屋中呆了五日才出了那间小房门,能出门了她第一件事自是得去看望王兄,可元钰却说不急。
裳砂冷了脸问:“为何?南逸王都特地来此邀约,臣妾为何不能去?”
“我知晓你们兄妹许久未见,甚是思念,只是明日我们便搬去一处残破的宅子,明日二哥便派人去那儿接你可好?”元钰那日亲了裳砂后自己气了一日,夜半三更回去裳砂已睡的香甜,他能怎么办呢,她的未来规划里不仅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就连他孩子都没有,她竟想着丢了他去寻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生子,只要他在一日,那她就永远是他的,这样便好。
元钰说的有道理,裳砂便答应了,第二个走的是药夫子的夫人们一人给了裳砂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的满满当当,元钰唤了暗处的子须与子铭,子须与子铭对视一眼,无奈拿上那些东西又隐入暗处了。
当裳砂到了那处小府邸时才知道元钰没有说谎,这是真的又破又小,只是没想到推开门,里面候着她的竟是流烟。
她刚开始还以为流烟是个稳重有心思的,不然元钰怎么会将她送到她的身边,谁知一起住了这么久,裳砂倒是觉得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后来和她关系好了,竟然将元钰派她来监视她日常起居都给交代了个干净,还说她已经弃暗从明,从此一心一意的照顾她了……
流烟泪眼婆娑,“王妃……”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了。
裳砂不知道自己除夕那日多么吓人,本来穿的一身素色宫装,硬生生的都被染了红,真个人如同掉落的花蕊,若不是被王爷拦着,她都要去南逸王府替自家王妃讨一个公道。
流烟瞧了瞧裳砂都肚子,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些凸起,顿时又感念上天,“谢天谢地,王妃平安。”
“你个小丫头怎么还念经?不是说是从王爷身边出来的,做事最为稳重吗?”裳砂瞧着流烟那副模样,也只得说些话逗她开心了。
没人瞧见元钰在一旁竟吃味了,这么多天裳砂都还未对她如此笑过……
有流烟在这小府邸照顾裳砂,再加上子须与子铭,元钰才不舍得离去,朝中最近有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