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王看着自家九弟阴沉的脸色,这伤着的不是浚与,他确实不着急,但转眼瞧着自家九弟阴沉的脸色,只能又多说几句,“那剑不过刺在她的手臂上,死不了的。”他是觉着自家九弟大惊小怪了,他被浚与短匕只差刺进心窝也没见着九弟上门看望他一眼,如今倒是不用叫就黑着脸出现在他眼前了,语气不由得酸了些。
不出意料,南逸王得了赫连钰的白眼,顺带还有冷悠悠的一句话,“当初王兄可是答应砂儿在你身边绝无危险,如今王兄准备如何交代?”
交代?浚与一个眼神他就已将祭憩皇城内最好的大夫给请来了,虽然不是药夫子那个老头,不过治个剑伤还是可以的。
“这天有不测风云,这不能赖王兄。”
“是吗,不知道今晚这天的不测风云会不会飘去偏院?”
南逸王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他从小到大,纵横沙场,回了祭憩皇城也能明哲保身,韬光养晦。可从小到大唯一没变的就是能轻而易举的被九弟拿捏住。
然后南逸王便在一瞬间损失了祭憩皇城内十个旺铺,旗下一百个铺子……
裳砂正在屋内被处理着身上的伤痕,身旁坐着的是金枝。她这伤口深,久久不能愈合。
大致处理完后南逸王与九王爷便进了门,在南逸王身后跟着的是那个还带着面具的丑暗卫。
浚与捏着自己的佩剑,他如今没了内力,即使想用剑伤人,在这些内力忠厚的人面前也只是花架子,他想上前去查看砂砂得伤口,可这房内有外人,经历了如此之多的起起伏伏,他也能忍了下来。
九王爷在床榻边坐下,让裳砂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裳砂的半截袖子被斩了下来,身上披了一件单衣。
元钰今日本有要事,晚上约了当朝的几位大臣一同去酒楼喝酒。如今正是在弹劾大皇兄的紧要关头,同母所生的南逸王不好暗自活动,万一被发现便会留人话柄,也就只能由他这个平日里不思进取的九王爷去做了。南逸王整日里落得清闲,带着砂儿上街还让砂儿被刺杀,他不多收些赔礼怎能过的去。日后若是大皇兄倒了,那么父王在一众王爷中定是更青睐于南逸王,而南逸王便会是众望所归。
元钰此时看着半倚在他怀中的人儿,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右臂尽管已被包扎,白色的绷带却依旧被染红了,元钰脸上的怒意已显了出来,对着那年迈的大夫道:“为何止不住血!”
那大夫年纪大了,今日匆匆被抬了来,心里便觉着不是什么好事,结果果真是个麻烦事,床上这位娇俏的夫人手臂本就未止好血,那右臂上的刀伤又长又深的,这会儿被问话了,哆哆嗦嗦的迟迟不敢开口。
金枝便上前替那老大夫道:“九王妃这伤口太长又深的很,这位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也不能让它止血,轻易让伤口愈合。”这九王爷平日里看起来和气,可这会儿却是看着一团黑气,她说完这话都觉着要被那九王爷的目光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