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给裳砂将宽大的衣裳穿好后,流烟这才道:“王妃您都不知道这府里的人有多欺负人,小五柔柔弱弱,平日里没有吃好穿好,若是使唤他多去做点活也罢了,偏偏有人见着小五模样好看,要小对他行那等龌蹉之事!”流烟是义愤填膺的。
其实这也不奇怪,初次遇见小五时,她也是因着那副皮囊多看了小五一眼。
“小五感恩南逸王的恩情,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今日若不是被我撞见,小五小小年纪便要成了账房那老头的人了!”
裳砂看了眼流烟,在一桩宅子里最不能轻易得罪的除了那些主人家,便是管账的了,一个管账的老头却对一个好看的,刚刚卖身葬父,孤苦无依的男孩出手,确实不会有人阻止,那小五男生女相,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流烟说了是她阻止的,看来她果然没有猜错,流烟是会功夫的,至于为何隐藏起来她就不得而知了。
“哎呀,王妃您怎么就不生气呢!我亲眼见着那肥头大耳的账房将手伸进小五哥哥的衣服里,还逼着小五哥哥……还逼着小五哥哥……”似乎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流烟说到这儿便卡壳了。
流烟的意思,裳砂自然明白,反正不会是什么纯净的动作,不过……“小五……哥哥?”
流烟脸一红,“是、是啊。”
裳砂看破不说破,“看来接触的不错,连他比你大都知道了。”
“他之前没饭吃,看起来小罢了……”
裳砂从前就并不反对这同性谈情说爱,能跨越性别,只因他是那个人便义无反顾就值得赞许,但南逸王强迫自己王兄在前,这账房先生确实令人作呕,但……小五的身份可疑,她不放心将他放在自己身边,瞧着流烟哀求的眼神,裳砂只得道:“本宫今日先养伤,明日再同你一块儿去看他。”
总算是打发走了流烟,流烟不放心裳砂受了伤乱动,便早早服侍她睡下了,其实流烟在这大晚上的倒地不放心她心中有数,任由流烟去了。
这屋中虽然烧的有碳,可裳砂的手脚依旧很冷,许是因为白日里受伤缝针时断了右边半截袖子,这会儿连右手臂的骨头都痛了起来,她冷的睡不着,脑中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门却是被粗暴的推开了,一阵酒气传来。
裳砂自从怀孕后便对味道很是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