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房中之事,有些人是有特殊爱好的,从前她便听说过有的爱好在身下之人滴蜡,有的喜欢拿着鞭子,各种花样,应有尽有,只有没有听说过的,就没有他们没有想到的,但裳砂看着这屋中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迹,眸子一沉,脑子里不可控制想着的便是浚与同南逸王的场景……
那账房先生自是心绪不已,这是他在府内住的一间小房,今日他特意休了一日,吩咐旁人不许来打扰,谁知道那令人生厌的婢子竟领着九王妃来了,九王妃来了也就罢了,听闻那九王妃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丧国丧家又没有九王爷宠爱的深宫妇人。可这南逸王妃就同了,自家的当家主母,这若是传到自家王爷面前去,他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当今只能打死不认了。账房先生如此想着。
白衣儿在一旁也听了个大概,眼角一挑,心里却是一瞬间冒出了不少想法,这南逸王府不仅外面像个铁通一般,里面亦是,她这南逸王妃在南逸王府数月,不仅没安插上自己的人手,还折了好几个她从黑疆带来的陪嫁,这账房先生的地位可大可小,她是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了。
白衣儿笑的温和最爱,见着有些动怒的裳砂道:“九王弟妹现如今是有身孕的人,可别气坏了身子,先消消气,听闻这账房先生在南逸王府呆了已经大辈子了,倒地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坐下来再好好说。”
裳砂虽不敢自诩是什么人精,平日里那是她懒得顾虑别人的心思,可不代表她看不透,这白衣儿先前在门外还是有些许震惊,进门后倒成笑脸了,若是真想主持公道会是她这般模样?
流烟顺着点点的血迹看去,发觉一旁的柜子上沾染了几滴血迹……伸手拉了拉裳砂的衣袖,若不是这在场的人多,她怕给自家王妃惹上什么麻烦,这时她是要揍的这黑了心的人鼻青脸肿。
裳砂也看见了,不过她可没打算给白衣儿面子,这几日她亲眼见着,若如旁人所说元钰是爱上了她这副皮肉,那南逸王便比元钰高档了些,他是欢喜王兄这个人,毕竟若是单论长相,她王兄是必输无疑的……所以她也不怕南逸王怪罪。开口道:“没有什么误会,本宫听闻账房先生最近看上了本宫带进府的一个小孩儿,还三番五次动手动脚……”裳砂看着那账房先生,他白色的亵衣沾上了些血迹,看着自己的目光后有些许的躲避,她毕竟也是经历过杀伐的人,同他那种窝里横,一辈子未出过几次府的人自不是一种。裳砂轻蔑一笑,她不过看了那么几眼,他就偏头躲闪过去了。
白衣儿瞧着裳砂,这女人丝毫没有一点知恩图报的意思,当她来的路上香囊是喂了狗吗?可这会儿也不能明着生气,便道:“本宫这几日身体抱恙,没怎么出门,竟不知有这等子事,是不是九王弟妹道听途说,被一些不知深浅的婢子给骗了?”
这弦外之音指的自然就是流烟了,流烟对自己的情感丝毫不加掩饰,但流烟这会儿担心小五,也没听出来南逸王妃的弦外之音了。
裳砂在屋中踱着步子,瞧着地上并不是很多的血,丝丝点点的,半响后竟蹲下去用手指碰了碰地上的血迹。
“这地上的血无论是从味道还是粘稠度来看都是人血,但……账房先生身上又没有伤,莫不是这府中进了贼人来威胁账房先生?又或是账房先生私通外贼?”
账房先生毕竟是有贼胆的人,这下被裳砂按上这么个罪名自是不依,“王妃明察啊,九王妃没有证据切莫吓说,这毕竟是南逸王府,这些血不过是老夫的一个学徒伤了手不能写字,又怕耽误事了被责罚,这才来找老夫包扎伤口,地上的血迹也是方小徒来留下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带着几分诚恳,白衣儿本就想放他一马,便道:“原来如此,九王弟妹可还有什么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