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裳砂看着眼前两人,叹一口气,“算了,你先将火生着吧。”
她这会儿脚尖已如踏在冰冷的雪地上。
裳砂在流烟生火的功夫,已经在屋中走了几圈,流烟知晓自家王妃怕冷,拍拍自己手上的碳墨渣,“王妃,我去给你再拿件厚点的衣物吧。”
“不必了,你去将他衣服撩开,本宫看过他的伤势,本宫写完药方就回去。”
流烟这会儿总算是明白自家王妃要做的,上前靠近小五,轻声道:“得罪了。”
裳砂面上没有表情,心中却是低笑了一声,她明明觉得流烟这丫头在隐隐兴奋着。
流烟手脚快,裳砂看着小五的身子,骨瘦如柴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了,身上的鞭刑触目惊心,白色的里衣这会儿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小五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这些是另一个男人欲对他行污秽之事留下来的,想必自是不好受。
流烟看着小五身上如此多的伤痕,自是担心的不行,可小五肤色白皙,她看了不一会儿又红了脸庞……
裳砂收回自己的目光,“好了,替他将衣物穿好,当心着凉,流烟待会儿来取药方便是。”
她把不出来脉,不过王兄从前上上窜下跳,没回不知从哪儿受了皮肉伤后母后的药方大都是一样的,她心疼王兄,时常替王兄煎药,这会儿她要写出来也不难。
裳砂走后,屋中只剩下小五与流烟,流烟怕小五着凉,正动手帮小五将敞开的衣襟系好,谁知道越着急越是难如意,几次手指划过小五的胸膛,那衣物就是未能系好。
小五低低咳嗽几声,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我自己来就好,多谢流烟姑娘。”
流烟端着自己上跳下蹿的心站远了些,“我家王妃医术高明,她即写了药方子,小五哥哥不必担忧,这些伤不过几日便会好的。”
“小五多谢王妃与流烟。”
“不必。”
流烟走后,小五想起方才裳砂的面庞,那个生在象牙塔顶端的女人,能够轻易掌控男人的心,难怪会有如此多的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今夜元钰并没有来,裳砂估摸着过了时辰,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安心,翻来覆去后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流烟将药抓了来,裳砂在药夫子府邸的时候可没少喝药,药夫子给她的是治病的药,夫人们隔三差五关心她的则是安胎药。
“流烟,你去煎药吧,对了,里面还有一副本宫的安胎药,一并煎了吧。”
“是。”
今日的天还算不错,出了太阳,虽然照在身上也并没有什么暖意,可看见这太阳也会舒心许多,裳砂估摸着流烟的药已经煎好,她去的时候流烟正将两碗药分别倒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