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砂做一个大胆推测,这世上真有能窃取人记忆的东西。”裳砂再一想凭空出现在花楼中的元钰,眼珠子一转,“或许是能进入人记忆中的东西。”这世上连轻功水上漂,飞檐走壁这种脱离地心引力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她说的那些东西又为何不存在。“这就是证据。”
“九皇弟妹真是好天马行空,若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本王倒还真想见识一二。”
如此便是要同她装下去了,裳砂也不再说话,就是取了自己贴身的手帕,她不过小三个月的肚子,如今这样蹲下去竟还觉得有些费力,大抵是肚子多了一块肉,将那些香薰沫用手帕包好后倒也不再同南逸王多费唇舌。
“南逸王公务繁忙,裳砂陪在王兄身边便可。”
南逸王瞧着裳砂主人做派,赶人的神情同浚与一般无二,不同的是浚与从没有给过好脸色,说过一句软话,像裳砂这般的可就是道行高了不少。
“即已午时,不如九皇弟妹同本王用过午膳后在来寻浚与。”
浚与为动,南逸王转头道:“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怎会,这偏院从外面看起来荒凉,其实就是个铜墙铁壁。
午膳裳砂是与南逸王与南逸王妃一同用的,席间南逸王与南逸王妃倒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裳砂若不是知晓其中事一二,倒也觉得他们是一对璧人。
用过午膳后南逸王总算是去忙公务了,南逸王妃拉着裳砂一道去后院中转转,说是消食。
这个时辰,这个季节,北地的后院就是几块石头,有何景色可赏。
二人在前头走着,一众下人们跟在后边。
“九皇弟妹怎么出门连个奴才都不带,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在南逸王府能出什么事,是裳砂让他们别跟着的。”
“九皇弟妹倒是个胆子大的人,听闻今日九皇弟妹是同王爷一起从偏院来的?”
裳砂脸上只是笑着,虽然白衣儿说了要助她离开祭憩皇城,离开太雍,可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王妃倒地对王爷的踪影了如指掌。”
“本宫同九皇弟妹一般,远嫁至此,自然是要多安个心的。”
裳砂突然伸手拉过白衣儿的手,将她的手附在自己虽被层层衣物遮盖,依旧能摸到有些凸起的肚子上,“王妃不必担忧,裳砂虽然不争气,可好歹还顶着个九王妃的名头,腹中有着九王爷的孩子,今日不过是恰巧在府中闲逛迷了路,与南逸王偶然遇见罢了。”
白衣儿抽回自己的手,她哪里想到裳砂竟然会误会她的意思,“九皇弟妹,本宫并非此意,九皇弟妹来府中不久,并不知这府中有处院子看起来颇为破败,可却是靠近不得。”
裳砂做惊讶状,“啊?难不成……闹鬼?”
“闹鬼,哼,若真是闹鬼,本宫可是堂堂白巫,还会怕了几个区区小鬼?”
裳砂瞧着白衣儿这副模样,看来是早已盯上了那处院子,又道:“我今日见着那处院子荒凉,堂堂南逸王府还有如此之地,本想进去一看,没想到还未靠近遇着南逸王了,后来便一道回来用午膳了,二皇嫂可是知晓些什么?”她得知道白衣儿倒地知道了多少。
“这样啊,最近有些下人总在本宫耳边瞎说,说是王爷养了个新宠,我这也就都留心了些。”
两个女人都在互相试探着,面上一片平和。
白衣儿让身后的下人们都退下了,拉拢了裳砂,“最近新得了家中消息,说是父亲身子大好,这下本宫也就无需忧虑了。”
裳砂放在隆起的腹部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