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嘶哑的开口问道。
药夫子方才从外边回来,身上难得穿的正式,“丫头,你也知道你前些日子大病一场,若不是有鬼大人在,老夫也不确定能否保全你,你如今又来这样一出,身子可得好好养着,女人可娇贵的很。”
药夫子说了许多,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孩子。裳砂只想知道结果,“请您告诉我,我的孩子他……”
裳砂的话没有说完,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来人气势汹汹,可裳砂却看见元钰双眼猩红,以前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没有如此大的反应,这会儿想必是真气着了。
元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裳砂,似乎安心了一般,倒未等人看到他又变得怒气冲冲。
“花裳砂,你满意了!”
这还是元钰头一回连名带姓的这般唤她,是真气急了。
元钰退了一旁的药夫子出去,“还请您出去,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药夫子看着两人,“万事好商量,这丫头刚刚伤了身子。”叮嘱了一句后才出了门。
门关上,裳砂盯着头顶的帷幔,并不说话。
“你当真如此恨我,连带着腹中孩子都不在乎,是谁说我不在乎孩子,又是谁亲手将它送走的!”
裳砂听见元钰‘亲手送走’的字眼,眸子晃动,终究是难过了。
药夫子在门外听了一阵,颇有些不对劲,但也未进去,这长眼睛了的都看的出来元钰将裳砂可是当自家祖宗一样呵护着,怎会伤她,他们吵吵他就不去凑一脚了。
几位夫人们倒是不放心,四夫人脾气急,“嘿!这九王爷怎能这般,一来就大吼大叫的!”
药夫子拽住四夫人,“我说夫人啊,你可知道今日九王妃是为何来此吗?”
“还用你说,不是险些流产吗。”
“可那药是九王妃自己喝的,你说九王爷能不生气吗。”
“啊?”四夫人捂嘴,一众夫人也是惊讶。
药夫子拽走了一众围观的夫人,好言好语道:“夫人们啊,你们要是真关心那丫头,不如多给她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最实在了!”
药夫子对天起誓,他觉得不是因为自己也想吃了!
裳砂并未解释,只是问着,“我的孩子呢。”
元钰冷笑,“你的孩子?呵,你怎变的如此歹毒,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倒好。”
元钰的笑声刺激着裳砂的耳膜,她本意并非如此,她不过是想给元钰提个醒罢了,赫连一氏是敌人,可她与王兄最恨的是那断臂将军。
“我累了。”裳砂侧身,眼角确是滑过一滴泪。
元钰大抵是被裳砂的这副样子气着了,上前将床榻上的人儿抓起来,一双大手扣在裳砂的双肩上,强迫着裳砂看着他的眼睛,二人眸子中的对方皆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