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去寻了一医馆,医馆不大,进门便闻到药香味。
屋内只有一个学徒,裳砂身上的衣物不凡,学徒看着便像是一个仙女般的女子走近,一时看呆了眼,待裳砂开口说话才回过神来。
“可否请先生为小女子诊脉?”
裳砂放柔了声音,只露出来的一双眼也是眉目含情,看着温柔可人,是男人最爱的那副模样。
“等,等一下,师傅正在里面熬药,我这就进去请师傅。”
那学徒瞬间说话都利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抬起头来便见着了裳砂似笑非笑的目光。
那学徒去寻他的师傅,裳砂闲着无趣,自顾自的看了一周,这太雍的门窗不同于桦沁,更为厚实,空气干燥,也不必担心下雨会让药材受了潮,一屋子的药都摆在明面上,可惜太雍通行的文字与桦沁不同,裳砂在太雍也算是半个文盲了。
那学徒进去了半响未见人出来,倒是听见了里面穿出了些并不和谐的声音,裳砂仔细一听,像是凳子倒在地上又似乎混杂了什么别的声音……
裳砂正打算进去看看,却有人先一步走了出来,那人蓄了长长的胡须,脸上带笑,“姑娘可是身子哪里不时?”
“那小药童呢?”裳砂问道。
“哦,方才他在后院打翻了些东西,这会儿正在收拾呢,姑娘是问脉还是抓药啊?”
裳砂在一旁坐下,“问脉。”
眼前这人虽有一把漂亮的胡子,可头顶的发却是稀疏的很,胡子与头发不可兼得。
那大夫摸着胡须诊断了半响没有说话,裳砂便道:“大夫如今头顶稀疏,难道不曾想给自己开个什么方子重长一头浓密的秀发吗?”
那大夫松了手,他出来不同于那药童,并未被裳砂的容貌所惑,相反却是异常的平静。
“诶,夫人这话所言有虚,这三千烦恼丝不要也罢,还不如这把胡子用来把玩舒心。”
那大夫已是变了称呼,先前称她为姑娘,此时已为夫人,想必是有了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