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灯笼暖色的光印照在元钰的脸庞,让他的脸庞显的更为柔和,如同阳春三月的那一缕和风。
一旁的下人们连通流烟都被元钰的这副神情看愣了,好看的贵人谁不想多看两眼,流烟从来就只有被元钰罚的份儿,可这也不影响她夸赞一句自家王妃同王爷站在一起才真真是郎才女貌,那两位侧妃只能成为侧妃是有原因的。
只有小五在一旁提着灯笼仔细照着前边路,垂下头做好他这当奴才的本分。
“臣妾同十王妃不过是说些女人家的话,王爷不必担心。”她此去是去借银子的,他跟着去碍什么事啊。
裳砂被元钰的眼神看的心惊,要是他能一直装着厌恶她该多好,她也能让自己保持保持冷静,如今这般害的她头都不敢抬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今晚呆在府内,要么与本王一同前去。”
裳砂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片刻,“王爷,您饮了酒,在府中休息便是了,如今天色已晚,您奔波了一日,臣妾怎能劳烦您陪臣妾一同去呢?”
元钰被裳砂这装模作样的小表情逗着,二人在桦沁的时候,她就是想喝水也从来是让他喂至嘴边的,拿个杯子都能说是肌无力,如今竟然知道体贴他奔波了一日。
“这么说,王妃是不想去了?”但元钰并不打算吃这一套。
于是,裳砂只得无奈的跟在元钰的身后走着,在二人上马车时,元钰先上去后将手递给她,那副小心翼翼护着她的模样,裳砂垂着头上了马车,掩去自己眼底的冷漠,她分不清哪些是元钰的真情哪些又是他的假意,或是他对他的那两位侧妃也是这般,一想起这些裳砂便不能让自己不抵触。
这诺大的九王爷府,她是正妻不假,可两个侧妃也是真,倒地一切是都没如了她的意。
二人在马车上坐好,裳砂坐的离元钰远了些。
“过来,让本王靠靠。”元钰道?
元钰说完见裳砂没动,自己动手将裳砂从一旁拽至自己身旁,将裳砂环在自己的怀中。
裳砂冬日的衣裳一向比别人穿的厚重,这么一抱便觉着怀中的皆是衣物,一具骨头架子撑着罢了。
“明日起来我院子用膳。”
元钰知晓裳砂平日里并没有怎么用膳,可那时在宫中,他不能让别人觉着自己是除了对她的皮囊感兴趣外还有的别的心思,可如今出了王宫,在这儿他可以为所欲为。
元钰似乎有些累,将自己的身子半倚在裳砂身上。
元钰的手似乎无意识的垂在了她的腰腹上,裳砂不动痕迹的将元钰的移了些位置,心中在猜为何元钰要大动干戈的去隐瞒她并未小产之事,难道只为了看她伤心的模样吗?
“王爷。”
元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为何要让臣妾假装有孕呢?”裳砂如此问道。
裳砂在观察着元钰的反应,结果半倚在她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回答。
裳砂:……
这入睡的未眠也太快了些。
裳砂在马车上再想了想,突然觉着茗粒说不定也并不是很有钱,再说了,她如今无权无势的,依照她那点月银,借的银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给人家,以茗粒那性子,说不定不会接给她……思至此,裳砂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元钰似乎真的已经入睡,因为裳砂察觉到自己的肩头越来越重……
到十王爷府后片刻元钰才慢慢将头从裳砂的身上挪开。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