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粒的脸色这才算缓和,默默的道:“裳砂公主只请一顿吗。”
裳砂看向手上的镯子一眼后道:“只要茗粒公主乐意,本宫随时欢迎,想吃什么,任君挑选,如此可还满意?”
“勉强吧。”
茗粒转身去寻了火柴,她在看见那只镯子时就猜到王兄会在那镯子里放入纸条,即是亲笔写的,又如此谨慎,那必是重要的消息。
裳砂同茗粒将纸条烧了后二人才缓缓从后院向前院移去,茗粒一路是说的话大抵是离不开‘明厉’二字了。
裳砂叹一口气,“本宫明白了,明日就请十王妃赏脸陪本宫去祭憩皇城游玩可好?”
茗粒扬起嘴角,“好啊,不过这可是本宫看在九王嫂诚挚邀请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裳砂停下脚步看向茗粒,“十王妃可知为何明厉哥哥不允许你近日随意出十王爷府?”
这是裳砂猜的,以茗粒对明厉的依赖和喜爱程度,上次又怎会通过她的嘴才知晓明厉在祭憩皇城内,今日又怎会是如同久别重逢的模样,裳砂听茗粒在她身边说了许久,不难知晓茗粒话里的意思,茗粒想要她带她出十王爷府,标榜着任意妄为的明凛国茗粒公主,当今太雍十王妃何时需要如此小心翼翼了。
茗粒看着裳砂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是王兄不让我出去的?”
“还有。”
茗粒目光不善的补充道:“不许你唤王兄为明厉哥哥!”
“本宫可是九王嫂,十王弟妹可是要尊称一声的,再说了明厉哥哥就是明厉哥哥。”
茗粒哼一声,“别想激怒我,总之你答应的不许反悔!”
“自然是不会反悔的,可是茗粒公主难道不想知晓明厉哥哥为何不许你随意出入十王爷府吗?”
茗粒这些日子本就虽然因着明厉来了太雍而欣喜,可同时也郁闷着,因为王兄不许她出十王爷府。
“若是我没有猜错,明厉先前在明凛时处境便已是艰难,否则也不会成了质子,在桦沁长大,能登上明凛的王位,这其中怕也是有不少波折,就是如此,这王位坐的也并不安稳,否则也不会来太雍,只怕有人也想要那个位子,所以明厉此次亲自来太雍的目的怕不会简单,而且这暗中还有人在追杀明厉。”
今日她看着明厉吃饭时的动作虽然没有什么异样,可明厉只是微微碰了碰酒杯,并且茗粒冲过去时他下意识的侧了左半边的身子,不让别人碰触……
裳砂总结道:“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想用你来威胁明厉,你若是想出去,我自然拦不住,只是看你想帮谁了。”
茗粒的眸子又恢复了从前的警惕又冷淡,如同裳砂头一回为祭憩见着她时,茗粒说过,‘各为其主’。
茗粒没有反驳,裳砂说的没有错,王兄这一路有多艰难,没有人会比她更能感同身受,那个王位之下不缺吐着蛇芯子的毒蛇,否则她又怎会来了太雍。
茗粒委屈的瘪瘪嘴,最后蹲在地上开始抹着眼泪了。
“呜呜呜……”
她委屈,她只是想和王兄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再多一点,此次一别后可能便是此生难已相见……
“茗粒。”
裳砂带着自己的大肚子,艰难的蹲下,看着面前无助的茗粒终究还是道:“有些感情……只能藏在心里,这样无论对谁都好,你知道我们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