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再补了一句,“若是王爷不喜欢,臣妾明日让流烟送回去便是。”
元钰拿了自己怀里的香囊,今日因着觉着这身夜行衣沾了些别的味道便给怀里塞了一个香囊,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元钰将自己香囊里的东西通通空了出来,将那宝蓝色袋子里的霞樱树种子都空入自己的香囊里后才递给裳砂。
“拿好。”
这顾臾倒是知晓投人所好,他若是不许裳砂留着这些种子,岂不是小气了些,顾臾能送一袋种子,他便能送十袋,百袋……
裳砂将那香囊拿在手中,看着香气四溢的香囊。似乎不确定一般问道:“王爷当真允许臣妾留着?”
元钰看着裳砂那副疑问的模样,反问道:“我看着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吗?”
“那臣妾便多谢过王爷了。”
裳砂从暖炕上起身,又问道:“不知王爷可知晓这种子在香囊里能否存活?”
“你怕我的香囊会把这些种子闷死?”
“可臣妾也没见过谁家的种子是装在香囊里的啊?说不定真会闷死呢……”
后面那句话裳砂是小声说的。
裳砂说完便起身去寻别的东西去装这些种子,既然元钰都说了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那她便不用顾虑了。
裳砂最终倒了装瓜子的盘子里,自己看着颇为满意,一回过头就见着了元钰委屈的一张脸。
元钰委屈裳砂嫌弃他的香囊,而裳砂见元钰一直盯着她手中的那香囊,便又将那些被空出来的香粉又装回了香囊,看着还有些原模原样的香囊颇为满意,又给塞回了元钰手中。
元钰:砂儿果真是嫌弃我的香囊……
元钰再一想今天收到的消息,一张脸在黑色夜行衣的印照下更为黑了。
裳砂已经又爬上了暖炕,挪着自己的身子向里面动,给元钰留了一个位置。
“王爷,劳烦您待会儿记得熄灯。”
裳砂瞧着元钰那副模样也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不过似乎像是太过操劳,一张脸都黑了不少……裳砂颇为贤惠又关心道:“王爷还是早点休息的好,对身子好。”
元钰站着,瞧着暖炕上的裳砂,最终还是熄了灯去了裳砂为他留下的空位,因着暖炕下烧着的火,还是暖着的。
第二日早起,元钰与平日里一般早已没了踪影,裳砂与平日无异的起床洗漱,只是流烟进来时看起来似乎神情有些低落。
“昨日可睡好了?”
流烟看着面前的银耳粥,这银耳粥里面似乎放了不少的糖,颜色都是红色的。
流烟正摆着菜,“没有,昨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野猫,闹腾的很,没有睡好。”
“本宫这儿也没什么事,用过早膳后你便去歇着吧。”
“王妃,流烟不累,要不流烟陪你下会儿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