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想着自己叫李如,有个琴瑟和鸣的夫君,可她醒了大半日了也没见到夫君,流烟也是一笔带过,莫非她那夫君其貌不扬?她再一想流烟说的自己从前最喜欢的丫头就是她了,忽然觉得自己夫君其貌不扬也不是不可能……
裳砂抱着被子等了半天,流烟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一个抱着小枕头的娃娃,赤着双脚,身上穿着一袭浅蓝色的里衣,似乎是偷跑出来的。
“娘亲~”
“胖胖,你怎么来了?”
裳砂下榻将没有穿鞋的胖胖抱在怀里,然后自己赤脚踩在地上,体验感不错,就是还有点凉。
“你怎么过来了?还不穿鞋子。”裳砂捏了捏胖胖的小脚丫子,冰凉的,好歹她也是李镇头号有钱之人,自己儿子身后连个小人也没人。
胖胖怀里抱着一个小枕头,和他白日里怀里抱着的那本书一般大小。
“娘亲。”胖胖搂着裳砂的脖子撒娇,别的话说不利索,就这两个字便足已。
这晚胖胖临睡前又喝半碗粥,裳砂看着觉得离将他养的白白胖胖又近了很多。
裳砂醒过来的这几日,整日便和胖胖呆在一起寻思着有些什么好吃的,每日一大早起来的茶水点心,再到早饭后的甜品,午饭后再吃些瓜果,下午又吃些甜品,晚上就更加丰富了,每晚睡觉前都再吃上一碗。
流烟跟在这一大一小身后说不吃惊都是骗人,从前这二人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去哄他们吃东西,一个象征性的提提筷子,一个身子一软就不理人。
从前裳砂那是心病,吃着太雍的东西便觉得堵在了自己的胸口,她想要救出王兄又左右犹豫着孩子是不是该生下来。
胖胖也是看着自己娘亲吃的开心便也在一旁吃着,几日过去母子二人终于养出了些气色,对此流烟颇为满意。
裳砂醒了的消息,这整个李镇自然都已经知晓,裳砂第三日抱着胖胖正在唱着羊肉包子的时候府里就来了一位客人。
听说来人是她的表妹,但流烟似乎看起来并不太欢心她。
进门的那个女子姓明,下人们都称呼她为明小姐。
流烟说从前老爷是不允许她进她在的这个屋子的,其实应该说能进她这屋子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我的表妹姓明啊,怎么了,流烟,我和她的关系不好吗?”
“夫人,你这可是头一次见着表妹,您睡快三年,她每回说着担心您却是跑去了老爷的书房,不安好心。”
“那他喜欢我这表妹吗?”
“当然不会。”流烟说的肯定。
裳砂将胖胖嘴边的污渍擦干净,“乖,咱们再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