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伸了个腰,明真总算是走了。
流烟给裳砂倒了杯茶,“夫人,您以后不想见她不见便是,老爷是不许她来这儿的。”
这倒是让裳砂不解了,按着流烟说的,这明真是被允许进府里的,也常去她那夫君的书房,看那模样两人倒也是有些意思的,可那明真又是为何不被允许来看她呢。
裳砂醒来也有好几日了,从流烟嘴里听了些关于她那夫君的,可却是一面也没见着过,想着他们从前或许不同流烟说的那般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或许都是往好了说的,大概是流烟不忍看着她伤心才哄她的说辞。
裳砂觉得这小日子过的也很好,虽然一醒来是个已婚少妇,可好歹也是个地主家的女儿,威霸一方,最不缺的便是钱财,她那夫君来不来都无所谓。
小铃铛自从裳砂醒过来后便每日都要赖着同她一块儿睡,第一眼悄悄偷跑出来,后面几日更是赖着不走了,大概这几日吃的多了些,小手也有力气了。
裳砂见到她夫君的那一日正坐在凉亭里同小铃铛两个人尝着厨房里刚刚送来的小酥肉,酥酥脆脆,小铃铛正一只手抓了一个往嘴里送,不经意看见了他爹爹,于是便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还掩耳盗铃的将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销毁犯罪证据。
裳砂背对着她夫君坐着,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身后站了个人。
元钰得知裳砂醒过来的消息后便想立马起身离开太雍,可赫连泽如今当了王上似乎看不得他阖家团圆,在外游山玩水,硬生生的多留了他一日,他便半个月后才回来。
从前裳砂便同他说过要寻一水乡安享晚年。
元钰看着如今裳砂安稳的坐在他面前贪吃的模样仿若隔世。
他快马加鞭,本来今日一大早的便到了的,但想到自家夫人是个喜欢长的好看的,于是便梳洗了一番,没了风尘仆仆的模样,换了一身白衣才过来。
小铃铛除了娘亲这两个字叫的极好,爹爹这二字也是叫的很好的,他因着从小爹爹长不在身旁,一个人总不爱说话,娘亲那两个字是爹爹教了许多遍的,每日得去娘亲房里给娘亲请安,当然冬日就不同了,爹爹说娘亲怕冷,便两日一去。
小铃铛催生生的叫了声:“爹爹。”
裳砂正在嚼着嘴里的小酥肉,正要开口问小铃铛怎么不吃了便听见了小铃铛从嘴里蹦出来的‘爹爹’两个字,她本以为小铃铛就只会叫娘亲呢,这小娃娃走路走的早,但似乎不太爱说话。
裳砂是没有立即转头的,因为她怕小铃铛的爹爹太丑吓着了她……
裳砂缓缓转头,心里的建设是做好了的,一看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一袭白衣飘飘,一头墨发和那身白衣在她的脑中久久挥散不去,不是说好是个不堪入目的男人吗?怎么觉得比她长的还好看?
裳砂没控制住自己惊讶的张开了小嘴,两个眼睛顶在元钰的身上眨巴眨巴。
元钰看着裳砂这副模样颇为满意,也不枉他按下立马冲去见她的心思好好的去梳洗了一番,这女人虽然忘记了从前的一切往事,可喜欢好看的男人这点还是没有变,这也方便了他许多。
“夫人。”元钰这夫人二字叫的柔情万种,直直的向裳砂走去,似乎没看见已经张开了双臂的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