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林里因为毛狼的插曲,一路上裳砂安静了许多。
他们走出深林后便在一旁的农家修整,而裳砂则看着小九一路上竟是伤了条腿没有好处理便在赶路,腿上绑着的布条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裳砂被解了哑穴,深知能说话的珍贵,小九因为伤口发炎,已经发了高烧,这会儿倒下去了,她看着小九稚嫩的脸庞,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裳砂看着端着吃食进门的浚与,“不给小九请个大夫吗。”
“不用,我便是大夫。”他们花家可是世代从医,从前是他不懂事,这三年过去了,他从军处理伤口的本事还是有的,“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些。”
“为何你们这么执着,你回去推翻现在的统治者,何必将我这个累赘带上。”
“因为我要让父王与母后看见我们是怎么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的。”浚与不愿再多说,看着裳砂因为跟着他们连夜奔波而消瘦的小脸,想着要将她给喂回去。
浚与顺带再提醒一句,“这里已经临近王城,你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不要费心思逃跑了,王兄对你不好吗。”浚与说到这儿颇为委屈,自己拿起碗开始吃饭,他也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了。
“好,你既然说你是我的王兄,那为何非要逼着我母子分离,这一去想必是生死难测,这难道就是做王兄的想要的吗?”
“小铃铛过些日子便去将他接回来,你已经在李镇当真安全吗?怎么不想想我是如何发现你的。”浚与如今沉稳了不少,没有跳起来反而是坐着同裳砂理智的分析。
“赫连钰他们这些年树敌太多,他在你身旁放的人也并不能真正的保护你,王兄才会一直对你好,会同父王与母后一样保护你。”
“我不要!我不想当什么复仇公主,这些年桦沁有因为你的复仇变的更加强大吗?百姓也因此变的更加富庶了吗?”她可是听说桦沁因为曾经大王与王子的相争,再加上各方势力的干涉,可谓是民不聊生,“你确定你是要报仇而不是夺权吗?我可是听说桦沁的大王还活着,而和他分庭抗礼的难道不就是你吗?”
浚与扔了筷子。
“砂砂,他才不是我们的父王!”
浚与丢下这句话后便走了,怒气冲冲似乎又有些忧伤。
那一刻浚与又多想裳砂能想起从前的一切,这样就会有人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旁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质问着他,仿佛他才是做错的人,可是,他真的错了吗?
浚与被气走了,裳砂仔细思考过,这农家院子的一对夫妇似乎不懂武,只是普通的农家人,而浚与被她气走,小九这会儿已经在床上躺着,阿七在一旁照顾着他,这么说就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暗卫,对此裳砂觉得她很有希望逃出去。
浚与出门后不久,裳砂当机立断便去翻船,没想到拉了半天窗户没有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