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姑娘的萧吹罢,这下面自然少不了吹捧只声,大家自然也好奇这胜者是谁,胭脂姑娘看好哪一位。
胭脂放下了萧,“胭脂吹奏的这一曲是前朝的花夕拾悼念亡妻之作,三位中若是论谁和的最好自然是最左边的这位公子,只是胭脂不解最右边的这位公子,你明明精通音律,最后为何停了下来?”
七夫人起身行了君子礼,“胭脂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同胭脂姑娘比起来在下不过略通音律,在下最后之所以停下,是因为胭脂姑娘的箫声告诉在下你并不想我合下去。”
“哦?我说的?”胭脂握着萧的手一紧,“公子何出此言?”胭脂的声音中隐隐有些兴奋之意。
“胭脂姑娘说了这本是前朝的花夕拾为悼念亡妻所做,但胭脂姑娘最后却变了曲调,有离去之意。”
胭脂的脸被大红色的盖头遮住,没人看见她的嘴角轻扬,“公子说的是,但妈妈说了这是考音律,论合声,最左边的公子胜了,只是胭脂并不想跟他走。”
“胭脂!”赵真道。
南宫留扔了筷子,她真是不懂这青楼中的女子倒地有什么好,竟然让赵哥哥冒险亲自来次,这也就罢了,偏偏人家还不领情!
这下最着急的便是在一旁的老鸨了,胭脂这一句并不想跟他走,她这银子可就打水飘了啊!
“胭脂!”老鸨这下是将目光落在七夫人身上,这男女她可不管,这到手的一万两银子可不能飞了!
“方才只比试了一轮,咱们三局两胜,这第二轮便比三位的记忆力如何!”老鸨急中生智道。
“妈妈!”胭脂在一旁道。
老鸨面上带着笑,压低了声音对胭脂道:“我的好胭脂,这一万两银子你就是再做十辈子的皮肉生意也赚不到,莫非你是不想走了,想留下来同妈妈做伴?”
胭脂如今已经二十又三,她们在花楼的姐妹便是吃青春的这一碗饭,再过个几年,等她人老珠黄无用之时,那妈妈也不会如此惯着她了……这些她都明白,但她还是做不到眼中只有银子。
老鸨想了想后让人赶紧去拿三本最晦涩难懂的古文书来,“给三位一盏茶的功夫,诸位谁能记下的最多,便是本场的胜者。”
六夫人当即便笑出了声,裳砂不解的望过去,六夫人解释道:“这简直就是为七弟量身定做的题,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比七弟更厉害的人。”
六夫人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二夫人在一旁道:“七弟过目不忘,若不是淡泊名利,又是女儿身,恐怕早已加官进爵。”
“过、过目不忘?”裳砂光是听到这四个字就已羡慕不已,这世上还当真有这样的本事,就在裳砂刚刚叹了一口气后便听见了七夫人道:“我已记完。”
看热闹一号,“不是吧,这还刚刚把翻了个遍而已就记住了?”
看热闹二号,“吹牛吧,若是真这般有本事,我们桦沁的清平官就是他了!”
看热闹三号附和他们道:“就是,就是!”
然而在七夫人一字不落的将书都背了下来的时候众人是目瞪口呆,也就只有老鸨是眉开眼笑。
赵真合上书,“在下输了。”
南宫留根本就是书都未打开,她打小便不喜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