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她明明昨日热的睡不着在院子里赏月,这大半夜的自己还长腿去了元钰的屋子?
“公主醒了,昨夜睡的可好?”元钰放下手中的笔,问道。
裳砂自己穿着衣裳,暂时不想搭理元钰,元钰在一旁道:“公主昨夜迷迷糊糊的进了元钰的屋子,手里提了一壶茶水,元钰还本以为公主是来寻元钰来喝酒的呢,谁知道公主放下茶壶直直的冲着床榻去了……”
“你、你血口喷人!”这最重要的便是裳砂对昨晚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却记得自己是有梦游症的,还是厉害的那一种……
“元钰不过说的是实话罢了。”元钰眉头轻挑,入目皆是自信。
裳砂觉得自己真是白忙活了一场,封了屋子有何用,架不住自己向元钰的房间跑……她气节,气死,一秒钟也不想再带下去,靴子都还未穿好便要走了。
“公主。”元钰叫住裳砂。
“做什么!”裳砂这会儿气血过旺,她真是英明一世,遇着元钰了是颜面扫地,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没有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公主的衣服穿反了……”
裳砂:……
她今日是起的太早了,怎么还老眼昏花起来了……
这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屋内也是照的亮堂堂的,当真是有些早,只是一会儿得吃午饭了。
元钰瞧着裳砂不知是气红了的小脸还是涨的通红的小脸,拿起了自己在桌上的画。
“公主,可还喜欢?”
裳砂将自己的衣裳系好,回头便看见了元钰举起来的画,画中人正是她,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散着一头乌发慵懒的趴在池边戏水,一只手放在下巴处,另一只手在空中抬起,手指细长而又指节分明,有几滴水珠顺着裳砂的指间低落。
这画上的女子生的美,只是还没有画眼睛。
“画皮容易,画骨难,砂儿最为灵动的便是眼睛,不如砂儿与我一同为她画上双眼?”
裳砂必须得承认画中的女子很美,只是她的姿势……裳砂脑中闪过一股电流,先前似乎她就是这般趴着睡的……
“你倒真是生了一双好手。”她那般睡着都能被画成画中绝美女子……
“过来。”元钰拉着裳砂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将笔放入裳砂的手中。
“砂儿的眼最美。”元钰说着。
裳砂普通工具人一般仍由元钰摆弄,看着这一幕,裳砂不知为何想起了“举案齐眉”这四个字。
待元钰将眼睛画好后,裳砂颇为冷淡的离开元钰的怀抱。
“时辰不早了,本公主还要看书,便先走了。”
裳砂走至门边又回过头来道:“对了,上次你说的诗词会的事,一切便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裳砂从元钰的屋子出来后便有些失魂落魄,还未在府上吃饭便匆匆出门。
“公主,这是特意备的您爱吃的小点心,多少垫着些肚子,这马车还要时辰才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