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看着裳砂离开的背影,他的预感果真没有错,前些日子便已察觉,去栀瑶山谷特意询问了鬼神子,这黑疆的药果真是太没用,那么多药倒是次次时间久了便失了效,他与皇兄深受其害。
赫连泽本是借着病重好不容易同浚与拉进了些关系,结果在赵媚儿一事上失了手,漏出了破绽,他要不是顾忌着浚与的名声,不愿给别人落下口实,那么如今便不是这般模样,赵媚儿也不会如同六岁儿童一般天真无邪,这会儿他们赵家早就一家团圆了。
赫连泽更加无奈是浚与发现便也就发现了,竟然还同他生气了,已经许久没有理过他,顺带送来他院子里的伤药都没了,饭菜更是精简了不少。
“皇兄清瘦了不少。”
赫连泽放下手中的茶壶,他消失了许久这还是元钰头一回来见他。
因着好几日只吃了一口饭,赫连泽这会儿正在喝水裹腹,浚与当真是心狠的很,送过来的饭菜一整日都只有一口能吃的,他倒是也想喝露水便能裹腹,浚与倒是对他还狠心着呢,由此能看出他的征程当真是还远着。
赫连泽看了眼出现在他身后的元钰,双手空空,手中并无吃食,顿时便对元钰没了兴趣。
“皇兄当真是冷淡的很,不过皇弟听闻祭憩皇城当真是热闹的很,最近可是有不少皇兄病重的消息,肖贵妃更是蠢蠢欲动……”
赫连泽这些日子可谓是安心在城主府扎根,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些不能送来的信函全都送去了元钰那里。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都已过了二十多年,你倒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臣弟替皇弟看了那么多日的信函,现在已经累的抬不起手来了,可是肖贵妃抬了她的亲侄子做了御史,王宫内新换防上任的防任官是肖贵妃妹妹的夫君……”
赫连泽是听明白了,他皇弟是来威胁他的。
“那些事情你看着办便是,我并没有兴趣。”
他此次的目的是浚与,他既没有完成他的目标,怎会离去。
“皇兄倒是变了不少。”从前若是王兄有现在半分的软心肠,也不会封了人家的内力,还特意在冬日里打造一副铁链。
“不过……”元钰的话一转,“皇兄似乎没有什么进展。”
赫连泽:……“你倒是有闲情雅致来取笑我,那也不知裳砂公主现在可有驸马?”
元钰现在倒真是无名无份的同裳砂同住一府……
赫连兄弟互相伤害,互揭伤疤过后元钰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瓶。
“鸡汤。”
赫连泽:……你敢不敢把瓶子拿的再小一些。
“你受了重伤,倒是真下了一番工夫,不过看起来成效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