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在白巫女这里住了几日,白巫女只有那一次同她一同用了晚膳,夸她生的貌美,日后的郎君必然也是生的英俊,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裳砂只是陪着笑,并不多说。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月七派了方立来接她,但是白巫女并不放人,于是裳砂又被留下了。
这白巫女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她不敢随意走动,这些日子她靠着自己怀里揣着的瓜子同这白宫里伺候的人挨个磕瓜子,若是遇到小姑娘了还愿意同她多说会儿,可这些小姑娘们常年就没有迈出过大门,知道的消息少不说,而且她们也是道听途说的,于是裳砂便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那些每日换岗带刀的侍卫们。
裳砂自己带了个袋子,方便她磕了瓜子扔垃圾,奈何裳砂热情满满的跟着他们巡逻,嘘寒问暖的,只差没有端茶倒水了,可对方就是一个字都没有。
裳砂起来后看着自己手已经被晒的变了一个颜色,自己因着磕了几日的瓜子,连腮帮子都要歇工了,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凰儿姑娘,白巫大人请您过去一趟,大长老来了。”
她现在在黑疆就是个犯人,在白巫的白宫待着同在月七的府上待着并没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要被他们看着,至于他们倒地安的什么心……她一个也没有看清楚。
裳砂这会儿正在数日子,她来黑疆已经有七八日了,怎么没有一个人过来救她,也有可能是因为元钰这会儿还重伤未愈……她想她家肉肉软软的小铃铛了,这大半年没有见到小铃铛,不知道小铃铛瘦了没有……
那门口的丫鬟见裳砂还没有动静,“凰儿姑娘,您出来了吗?”
“来了。”
白巫女和月七正在喝茶,裳砂过去就见着一个温文尔雅的月七,还有面无表情的白巫女。
白巫女见裳砂来后,“大长老这难不成是怕本巫吃了凰儿不成,本巫与凰儿甚是投缘,让凰儿再住上几日吧。”
这白巫女大家都知晓曾在月访山庄拜师学艺,是月访山庄的大师姐,不过世人却并不知晓月访山庄现任庄主与太雍的十亲王交好。
若是裳砂再在这儿住上几日,那么不用等太雍的十亲王来,裳砂便能被白巫女送走。
月七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着急接话。
白巫女正在疑惑着,门口突然来了不请自来的黑巫女。
这白巫与黑巫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二人却是将这个宫殿一分为二,不合已久。
“呦,姐姐方才在说什么,妹妹来晚了没听清,不如再说一遍吧?”
白巫嘴脸带着冷笑,可你再看却觉得她脸上的笑是柔和而又有威严的,裳砂觉得用正宫娘娘来形容白巫女是最为合适的,再一看今日脸上带着笑容,摇曳着身姿的黑巫女,同那日还有些端庄气质的黑巫女判若两人……
“妹妹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