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纤尘见她还抱着幻想，突然抓起她的手腕，“他平时对你并不好，经常打你，现在他都死了，为何还要替他说谎？”

袖子被拉上去，手腕处遍布着各种各样的伤口，有新有旧，有些已经结疤就，有的还在流血。

“这是他打的吧？”夜纤尘把她的袖子放下来，“他死了，再也不能打你。即使你现在把他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何况，你是他的妻，是个他平起平坐的，没必要怕他，更没必要维护这样一个人。”夜纤尘温柔的话一点一点击溃她的内心，她眼睛瞬间就红了，恨恨地盯着那具尸体，

“夫人都说对了。自从嫁给他之后，我过的就是日复一日的责骂，后来是拳脚踢打，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个供他发泄脾气的死物。”

“近日，他特别喜欢去春风院，那里新来了一个琴儿姑娘。他把家中的银子都拿去送给她了。”女人跪在地上说完，从始至终都没看看过尸体一眼。

县令即使再糊涂，听到这里的时候，也差不多分辨出来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把人放，必须要把真正的凶手找到。

夜纤尘也很清楚，于是被押下去之前提醒他，“大人尽快派人去春风院，过了一天一夜，很有可能凶手已经跑了。”

“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县令没好气说，不过也立刻就安排衙役去了。

回到那间到处都是耗子的牢房，夜纤尘有点累，她靠在君无澜怀中，“还好死者的妻子及时说了。”

“她明明长期被打，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却在公堂上，还想着给他最后的体面，也是一个可怜人。”夜纤尘感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