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萍在电话里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语，最后确定洛灵的情绪平稳下来之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洛灵坐在地上，平整的大理石地面冰凉彻骨，令她浑身颤抖不停，唯有死死握紧了手，才能强忍住心底深处带来的落空感。

好半晌，她慢慢起身，从床底下找出来一个小木盒，打开，一个小布娃娃安静地躺在里面，是十几年前的老款了，还是手工做的。

“渊哥哥，”洛灵轻声喃喃，指尖碰上这个娃娃，是极为珍重的姿态，仿佛这布娃娃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努力的一切，都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记忆回溯，那是洛灵被寄养在墨家老宅第一个星期，那天晚上她被墨夙渊找到，他告诉她，这里就是她的家。

而次日，墨夙渊便将这个娃娃给了她。

十岁的墨夙渊已经初定了性格，那时候，他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一个递娃娃的举动，简简单单，便让她心底安稳。

再后来，宴席聚会，洛灵都能从各方长辈口中，听到关于这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的事迹，执掌墨氏集团不过一年，便令墨氏从一众竞争对手之中独占鳌头；三年过去，他将墨氏带领着走向巅峰，势力扩散至全球。

她永远记得，那个年仅十四的男孩，面容并未完全长开，还有没褪去的丝丝稚嫩，他站在高台中央，全身被光芒笼罩，熠熠生辉。

他一张口，声线坚定，少年自信肆意，掷地有声：“三年之内，我要让曾经的强者，对我墨氏俯首称臣！”

那天，墨夙渊立于原地，洛灵在人群之中同身边所有人仰望着他，听见他开口的刹那，周围的喧嚣仿佛在此时骤然失声，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她只看见了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