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静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透明,一个贱女人生出来的私生女,她的事情她一向不屑去问。算了,不想了,明天找人打问一下。龙珂甩甩头,心里嘀咕了一句。
季翰墨开着车没有回季家,而是直接向医院驶去,中间顺道去了一趟淇淇小院,让厨师炒了几个夏初秋平时爱吃的菜。
夏初秋一番呕吐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一片苍白。
季翰墨推门进来看到夏初秋的样子,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夏初秋虚弱地笑了笑,抿着嘴唇什么也懒得说。
“晚上吃饭了吗?我去淇淇小院给你炒了几个你平时爱吃的菜,要不要吃两口?”夏初秋脸色太难看,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精神状态也不好,这让季翰墨很担心。
“放下,我等一会儿再吃。”夏初秋刚刚才吐完,现在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有气无力地对季翰墨说道。
季翰墨把餐盒交给竹子,在椅子上坐下,向竹子问道:“早上我来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没有这么差,怎么这会儿脸色这么难看?”
竹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夏初秋,后者对她摇摇头。于是竹子说道,“从早上到现在几乎什么东西也没吃,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都吐。”
“怎么这么严重?”季翰墨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夏初秋对着季翰墨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女人怀孕就这样,能有什么办法。”
“艳子怀孕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我看她一天到晚不停地在吃什么。”季翰墨不解地说道。
“大概是一个个人的体质问题吧!”夏初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季翰墨是男人无法体会夏初秋现在的感受,就是看到夏初秋一脸难受的样子,心里特别心疼,想帮又帮不上。
“炎俊哲呢?”季翰墨随口问了一句。
“出去了。”夏初秋淡淡地说道。
季翰墨想说一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每次提到炎俊哲,他的心里总有一种怪怪地感觉。
病房里一阵沉默,三个人都不说话。
停了一下会儿,季翰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起身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季翰墨,你不用每天来。”夏初秋看着季翰墨轻轻地开口了,“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季翰墨盯着夏初秋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一进病房,季翰墨掏出一只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来,但是心里总是记挂着她,迫使他不由自主地来看她。看到她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他的心很疼很疼。
季翰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傅泽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医院。”傅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嗯,等我,我一会儿来找你。”季翰墨丢下一句话便挂断了手机,把烟扔进垃圾桶里,抬步向傅泽的办公室走去。
傅泽办公室,季翰墨进来时傅泽正在看一本厚厚的医书,见季翰墨进来,傅泽把书合上。
季翰墨瞟了一眼,眉头挑了一下,在傅泽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把书拿起来看了一眼,接着又放下,说:“怎么?你准备调到妇产科去?”
“不是,只是想了解一下。”傅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推了一下眼镜,对季翰墨说道:“来看夏初秋吗?”
“嗯,刚从她的病房出来,她的脸色很难看,人看起来虚弱。”季翰墨一脸担心地说道。
“唉,差点小产了。”傅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忧愁。
小产?季翰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怪不得她的精神那么差,身体那么虚弱,脸色那样的苍白。
“她没事吧?”季翰墨吐了一口气向傅泽问道。
心,不可遏制地紧张起来。
“暂时孩子保住了。”傅泽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道。
“暂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季翰墨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她如果一直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不能放宽心情,还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状况,这样的话有可能会导致孩子不保。”傅泽缓缓说道。
“焦虑?”季翰墨喃喃自语,眉头锁得更紧了。
“她在为炎俊哲担心,又不敢表现出来,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炎俊哲也是,心里为夏初秋担心,也不敢表现出来,现在两个人的状态都不好。”
傅泽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眼里染上了愁绪。
季翰墨的眼睛闪了闪,抿了抿嘴唇,沉默不语。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慢慢地劝解她。”傅泽对季翰墨说道,故作轻松很快地转移了话题,“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不清楚,应该都准备好了。”季翰墨随口答道。
傅泽忍不住笑了一声,“什么叫应该都准备好了?那是你结婚。”
“你应该最能明白我的心情,这个婚礼对我来说并不是期待的。”季翰墨对傅泽淡淡地说道。
傅对一阵沉默,心里涌出一片酸楚来。
婚礼不是期待的,结婚的人不是心中的那个人,婚礼也无关紧要了。
“不说这些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没事好好地劝劝他们两个人。”季翰墨对着傅泽说了几句话,起身站了起来,推开椅子向外走去。
“我送你。”傅泽站了起来,“正好顺便去看看夏初秋现在怎么样了。”傅泽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夏初秋就拜托你了,她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就算什么也做不来,他也想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
“好。”傅泽应了一声,与季翰墨一起离开。
炎俊哲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瞪着眼睛无意识地看着天空。
依旧还是黑暗,现在他的时间里只有黑暗这一种颜色。
“炎少,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嫂子又要担心了。”陆凡担心地看着炎俊哲。
他们出来将近有两个多小时了,炎少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说,脸上一片木然,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陆凡,你说我要怎么做才不会让她担心我?”炎俊哲终于开口,侧脸面向陆凡,视线却不知道投向何处。
陆凡微微沉思一下,这才说道:“就是该吃吃,该喝喝,把心思放宽,什么也不要想,赶紧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就这样吗?”炎俊哲的脸上微微一怔。
“对,就像以前你是怎么和嫂子相处的,现在你还是怎么样和嫂子相处,你们两个人心里都在为对方担心,把所有的心思都憋在心里,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憋会毛病的。”
陆凡叹了一口气。
炎俊哲一阵沉默。
他给夏初秋带来了负担,是心理上的负担。
微叹了一口气,炎俊哲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炎俊哲对陆凡说道。
“好。”陆凡应了一声,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向回走去。
病房里夏初秋又在吃东西。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可是抵不住肚子饿,她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她撑不住了。
季翰墨带来了好多菜,竹子一盘盘摆在推板上,旁边准备好了水,床下又准备好了垃圾桶。
夏初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菜全都是她爱吃的,闻起来还是那样香,但是就是吃到嘴里过一会儿就要吐,胃里一点也存不住。
“竹子,我现在对食物都产生一种恐惧感了。”夏初秋把筷子举起来又放了下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看起来很好吃又很香的食物为什么一吃下去就吐呢?
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吃慢一点,应该不会有事吧!”竹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夏初秋,很是无奈。
傅泽进门看到夏初秋与食物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突然间笑了起来。
夏初秋看了一眼傅泽,给了他一个眼神,懒得理他。
傅泽拽过一把椅子在坐下,手托下巴面带笑容地看着夏初秋,“什么时候你也这样胆小了?”
“你不是我,当然不知道我的感受了。”夏初秋叹了一口气。
“慢慢来,一次只吃一点,不要吃太多。”傅泽收起笑容对夏初秋说道,“你昏迷了一个多月,每天从鼻子里直接灌食,伤了胃,现在突然间进食可能稍稍有一些不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
“真的吗?”夏初秋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傅泽。
“他是医生,他说出来的话肯定是真的。”门口响起炎俊哲的声音,陆凡扶着炎俊哲走了进来,在病床前坐了下来,“女人,要是他敢骗你,我来修理他。”
炎俊哲一本正经地对夏初秋说道。
夏初秋没忍住差点笑了起来,眉眼里全是笑意。
“嗯,要是他也骗我,你来修理他。”夏初秋认真地点头。
“你们两口子一起合起伙来欺负我!”傅泽叹了一口气,一脸懊恼,眼里却全是笑意。
竹子看傅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之间病房的沉闷之气一扫而光,炎俊哲和夏初秋心里猛地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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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懒,什么也不想说,默默地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