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着血的伏在她的怀里,无论她怎么按压,血还是从伤口中流出来,热热的流出来,然后浸透衣裙冷冷的贴在她皮肤上,她一动都不敢动。
“那就好,那就好。”古奶奶放心的点点头,随手掏出一粒白色药片,送到程微月唇边。
程微月毫不犹豫的咽下药片,一股清冷的馨香沁入喉咙,精神一震。
其他人也都围过来,纷纷掏兜,递过来看家的灵丹妙药,止血的,消炎的,止疼的,补气的,除疤的...
程微月愣愣的看着手心里摞的高高的药瓶,他需要这么多药么...等等,这是什么?蓝色小药丸?还有,催产安胎的?
一抬头,邻居们心领神会的对着她微笑,然后便纷纷告辞回家睡觉。
能让程微月大半夜费心费神做手术的人,一定是她心尖上的人,怎么能不表示表示,自从天地栏开业这一年多,他们白吃白喝白拿的还少么,都是江湖上混的,有拿就得有还...
那晚给天地栏灭火的古鱼也蹭过来,摩挲着程微月裙边的小雏菊花边,“微月姐,这身衣服真好看,改天让黎哥哥也送我一套呗。”
黎哥哥?程微月还没反应过来,古鱼便被古奶奶一把薅走...眼线暴露了。
“黎哥哥是谁啊?”任笑音见人群散开,一脸八卦的凑过来,既然程微月没受伤,她就放心了,开始肆无忌惮的发挥她的想象力。
“还有,你早晨穿出去的衣服呢?为什么还换了衣服回来?嗯?”任笑音一脸的兴致,等着比头条还爆的料来轰炸自己平淡乏味的单身生活。
程微月叹口气,扒拉开她,用十个任笑音也追不上的速度冲回自己的房间,顶上房门,把满手的药瓶往桌子上一洒,便仰面倒在床上,盯着屋顶,心思悠远,也不知道他现在醒过来没有,有没有发烧...
月半弯里,开螺蛳粉店的老刘头给黎昊退了烧后,便走到院子里,依靠在柳树下,眼前成片的白色法兰西菊在月光下静静绽放,那孩子越来越像轻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