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刘青略微犹疑，还是开了口，“我，你...”

程微月拉回停留在黎昊脸上的眸子，看向刘青，后者脸上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期望。

“外公。”程微月开口，鼻腔一阵酸，不禁连着眨了几下眼睛，睫毛湿润。

刘青把脸扭向一边，正对上茶几上摆放的照片，照片里佳人如玉。

轻菊，他的眼角溢出湿意，脸上却露出温润的笑，一如当年初见她。

——

“你是怎么猜到你爸爸也姓程？”回去的路上，黎昊忍不住问，这件事，刘青连他都没告诉。

程微月摇摇头，表示不告诉他。

黎昊长长叹口气，他的姑娘虽然被他炼的热乎了，却比以前难管了。

程微月有些好笑的看向窗外，手里依旧紧紧攥着装着黄玉印章的丝绒盒子。

妈妈曾经对她说过，出于对家族姓氏的致敬，他们这一支程家家族，从小就被教着临摹怀素狂草的“程”字，而印章上的“程”字，正是怀素狂草，而且笔锋顿笔间，足见功力，没有多年的练习，达不到这种意境。

如果爸爸也是姓程的，那么按照黎昊刚刚说过的，程家和外公就是世交，所以，外婆当年会把妈妈托付给程家。

程微月现在大脑一片清明，所有关节都想通了，车窗外的阳光明媚，一如她如今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