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扬起下巴，漆黑的夜色卷入他深邃的眸底，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妖精，你这辈子可就得嫁给我，跟我纠缠到底，没有退路了！”

他一贯霸道，因为她他总是不讲道理，可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会尊重她的意见。

倘若将来她厌倦了这样奔波动荡的生活，爱上了别人，他会放她走。

他必须要对她负责，他不可能再放手，不择手段都会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若非她愿意，若非可以坚定此后半生长相厮守，他就算再难忍，也断然不会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可今天，一切都超出了他们彼此的预料。

“就是要缠你一辈子……不死不休！碧落黄泉，你都只能爱我……”

最后的理智里，她只记得要跟他说这么一句话。

上一世她不曾得到的东西，这一世，慕非池都给了她，她已经没有遗憾了。

“好……”他微微垂眸，薄唇轻扬，眼底柔情肆意：“即便要下地狱，万劫不复，我慕非池都非你不娶！”

夜越深，原始森林越走林子的参天大树越密集，凤凰鸟发现后头的人没跟来，折了回去，远远就看到站在大树底下抱着个他的小妖精。

就在她抬脚要往后挪，不打算当电灯泡的时候，慕非池的嗓音传了过来。

“小鸟，50米外高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