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现在还不知道三郎的存在,只能说她没有调查过侯府内部。
三郎抿唇想了想,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跟云归暖说,“谢谢姐姐,如果实在不好瞒,让她知道我的存在也无妨,只要,只要我注意些不跟她见面就行。”
他怕萧元媛认出他的身份。
云归暖点头,“好。”
风味楼的生意红红火火,云归暖待在侯府几天没出门,她找人将整个后院全部翻修,是个大工程,她和三郎忙前忙后一起监工。
云归暖让工头把二进院改成可以接待客人之处,两边的房子也分隔成单间。
天气晴好,云归暖坐在湖面拱桥的台阶上,远眺整个侯府后院。
三郎在她旁边坐下,拿了水壶给她倒水喝,“姐姐,听说最近京城里发生了些事,又不少餐馆酒楼暗地里被人砸场子了,你的风味楼没事吧。”
云归暖将杯子拿在手里,没有喝,“砸场子?怎么个砸法。”
酒楼餐馆有什么好砸的,又不是厨艺比拼,有赢有输,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店。
三郎也觉得奇怪,“据说是晚上没人的时候,有的店里被人用黑炭在墙壁上写了难吃,还有的店家菜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评价,好吃的菜不吝夸奖,不好吃的菜骂得也狠。”
云归暖喝一口水,“难不成是位有脾气的美食评论家?至少说明这人挺会吃的。”
“你不担心风味楼吗?”
“担心也没用。”云归暖很坦然,“只有等砸场子那人被抓了,大家才没事,报官了吗?”
“报官了。”三郎给云归暖倒水,“被砸场的店家联合报官了,京兆尹正在查,这些店家也联合起来蹲点,据说差点就抓到了,那人还是个小孩子。”
云归暖若有所思,“小孩啊,就是单纯的恶作剧吧,那些评价都是乱写的,可能报官了他觉得受到威胁,便会收敛些,过了这阵风头就没事了。”
她拍拍三郎,两人起身会前院,准备吃午饭。
薛持酒风风火火跑上门,“云归暖,出事了,快出来——”
云归暖从饭厅出来,“怎么了?”
不会风味楼也遭殃了吧。
薛持酒喘着气,“最近京城酒楼连遭踢馆的事你听说了吗?”
云归暖点点头,“作到我们头上了?”
薛持酒咽了口唾沫润喉,三郎倒杯水给他,薛持酒一口干了道,“不是,有一碗福寿全被偷了。”
云归暖和三郎对视一眼,“会不会是郑主厨数记错了数,亦或者手下学徒数错了?”
薛持酒摆手,“你知道我们九月每天限量供应福寿全,且做一碗需要三天时间,郑主厨不敢多做,都是比着每天的数来的,一天一天摆放好,今天他到后厨一看,本该明天供应的福寿全少了一碗。”
云归暖眉头高高皱起,“我跟你去看看。”
风味楼后厨,郑主厨很发愁,京兆尹衙门的人带人来看过,没什么线索,只是猜测可能与京城最近的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