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脸色黑得难看。
晋王破了这案子,功劳就会算到晋王头上,陛下和朝臣又会对晋王高看一眼,如果晋王对储君之位存有野心,那么功绩将会成为晋王上位之路坚实的垫脚石。
萧怀羽瞧着三郎的表情,觉得他想明白了,才继续往下说,“再说了,本王是个闲散王爷,不站队,不参与朝中派系斗争,如果本王现在去找晋王,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本王站到了晋王这一队,太子会让本王好过?”
萧怀羽一句一句将三郎的期待和希望彻底封死。
三郎心口拔凉,几欲站不住。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三郎声音颤抖,“就让她一直关在里面,她是被人拖下水的,这件事与她无关!”
萧怀羽重新拿起书,一页一页翻找方才看到的地方,“等吧,京兆尹都进去了,等着晋王查清真相把人放出来,本王劝告你别想着去劫狱。”
他警告三郎。
“晋王肯定派人看守,你这时候送上去,就是给他送把柄,现在太子和晋王都死死盯着大理寺,或者你亲自出面,若是西月国皇子要人的话,晋王应该会给几分薄面,但他国皇子的分量在晋王心中够不够,本王就不知道了。”
三郎泄了气,面如死灰,也不说话了,心灰意冷朝外走。
萧怀羽望着三郎的背影,担心这孩子一下被打击傻了,好心提醒他,“你别担心,晋王是出了名的公道严明,事情与她无关,她一定不会有事。”
音落,三郎飞身跃上房顶,消失在视线中。
三郎走后,萧怀羽立即收起玩味的表情,正色吩咐长天,“你去告诉他,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吓唬她戏弄她,好好照顾着,过两天我去接人。”
长天应是下去了。
三郎在京城晃了大半宿,才回到侯府。
呆鱼还没睡,一把将他拉到房中,“你终于回来了,快来一起收拾屋子,屋子都被衙役翻乱了。”
三郎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不敢相信这是他的房间。
桌椅都被掀翻在地,床上的被褥枕头都被乱糟糟地扔在地上,衣柜里整齐叠放的衣服也都被翻出来胡乱散在地上,还有云归暖今天新给他们买的大被子,也都被扒拉出来,甚至被踢到角落。
三郎气得浑身颤抖,嘴唇发麻。
他赶紧跑到云归暖的房间查看,一样没好到哪去。
被褥枕头衣服散了一地。
衣柜里,锦衣坊送给云归暖的好几套昂贵的新衣服,也都被扒拉出来,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散乱一桌,有的掉在地上碎掉了,一些胭脂掉了出来,还有她的头饰也乱七八糟,不知道有没有少。
厨房和饭厅也未能幸免,柴火垛被人踢开,灶膛里的柴火炭灰被扒出来,染黑地面,有的碗掉在地上碎了,为数不多的茶杯也碎了一只。
还有翻修到一半的后院,现在是什么情况,三郎根本不敢想象。
这哪是搜查,分明是土匪进村!
“啊——”三郎一拳打在墙上,双目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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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好奇过,为什么萧怀羽总能在云归暖需要的时候出现,他好像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