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我随时能昭告天下,只要本王愿意,这世间谁都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再不济我放弃小王爷之位随你浪迹天涯。”凤腾一句话落,龙熙儿嚎啕大哭狂奔而去,她呆不下去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世间最绝望残忍的事情不是断送『性』命而是被人血淋淋的诛心,那个男人太狠了。
龙熙儿无疑是乘兴而来,黯然离去,龙皇的心中犹如『插』进了一把钝刀,虽不致命却也痛苦难当,转眼看着那一对蜜里调油状若无人的男女,他的耐心终于耗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凰舞:朕乃九五之尊,大秦的掌权者,朕掌控不了的便是弃子,你真当有十万凰家军在前朕就治不了你吗?”龙皇寒凉的嗓音中带着无尽的杀伐,他想要的一直是兵不血刃拿下兵符掌控凰家军,既然这个丫头软硬不吃,他何不彻底断了凰家军的后路,没有了主帅,军队就是一盘散沙,到时候他又有何惧?
“龙皇自然治得了我,谁人不知皇族中人一向把人命视如草芥当做儿戏,更何况是作为上位者的你呢?只是不知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敢不敢跟我这个女流之辈赌一把?赌在我死之前你那几位皇子就会在地狱门前等着我。你可知道在凤腾一人之重前,天下人皆轻若云烟,为了他,我不在乎身处炼狱,将大秦彻底拖入战火之中。”凰舞『乱』发飞扬,周身聚集起一股戾气仿若一个睥睨天下、俯视苍生的女王。
龙皇死死的盯着面前气势『逼』人、傲骨铮铮的凰舞,脑海中猛然间浮现出了一个名字:梦霓裳,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被脑中的想法狠狠的吓了一大跳,不能、绝对不能让凰家军落入这个女人的手中,否则大秦危矣。
“凰舞:你这是在威胁朕吗?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的这番话朕就能要了你的命,诛了你凰家九族。”龙皇冷冷的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小丫头努力营造出『逼』人的气势,无奈在煞气毕『露』的凰舞面前他那点上位者的威压根本就不堪一击,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老了,早已没了傲视众生,掌控天下的资格,可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呵呵,龙皇定然听说过一句话:丑人多作怪,祸害遗千年,所以凰舞的这条命你暂时要不了,至于那些个早已化为尘土的九族众人?您老还是等着龙御归天后去地府找他们算账吧,想必龙皇也不会介意我和凤妖孽今晚就休息在这望月居吧,我身体不适这便告辞了。”凰舞说完拂了拂衣袖拉起神『色』浅淡的凤腾飞下了望月台。
龙皇眼睁睁的看着那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正要命令暗卫动手,一道清丽冷漠的声音随着夜风徐徐而来:“龙皇:如果我是你,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绝不会伤了和气,当务之急你最应该做的不是想办法困住我,而是去找那位失踪的凰大将军,毕竟他才是兵符的第一继承人,更是领兵打过仗的存在,而我只是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不详之人罢了。”
“凰舞你大胆……放肆……”龙皇气得浑身颤抖,暴怒之下将饭桌餐具砸了个稀巴烂,凰舞这贱人简直该死,比三大王府的继承人还要可恶,该死,他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将这个目空一切的贱人碎尸万段,如果他做不到,也会在死后留下遗诏,让他的后世子孙来完成,否则他必然死不瞑目。
从凰舞拉着凤腾潇洒离去后,一股百年难见的低气压便从望月台逐渐蔓延至皇宫各处,据说那一晚御书房内的摆件瓷器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不少太监宫女因侍候不周被活活杖毙,据传那一晚侍寝的嫔妃,第二天便得了重病,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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