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孤厢房外。
二贼悄悄地将窗纸捅出两个小洞,吹了大量迷烟进去。
毕竟这屋里可是一代剑主,据说有化境八重天的修为,迷烟越多越好。
睡梦中的凌不孤嗅出了空气中的细微异味,却也发现自己已经中毒,根本动弹不得,连意识都逐渐模糊。
估摸着烟气散了,人也差不多昏了,二贼撬门而入。
“什么味?这么呛?”
“怎么一股子臭脚丫子的味,兄弟,你没弄错吧?这是剑主厢房吗?”
“没错啊!”
一贼指着剑架上放着的栖霞宝剑,说:“剑在人在,凌不孤绝对在里屋!”
二贼又推开卧室的门,嚣张地点着灯台上的蜡烛,屋里亮堂起来,二贼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邋里邋遢的婆娘,面面相觑。
“怎么睡着个下人?”
一贼从怀里掏出一卷画,摊开了,反复比对,画上是一位气质绝尘的女子。
“不会吧不会吧!”
“还真是她?!”
“骗子,大骗子!”
二贼上去,一人给了凌不孤两巴掌……
“走,去找她的小徒弟,我见过那个女孩,绝世大美人!”
……
与此同时,肖男已经在凌梦门外,叫了几声门没人答应,他只得用匕首把门撬开进去。
凌梦中了迷烟,他怎么叫都叫不醒,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钻到床底。
二贼进来,端着灯台在凌梦脸前绕了绕,猥琐地笑起来。
“我就说吧,剑门郡绝对找不出比她俊俏的女子!”
“就是有些可惜,还未到最有韵味的年纪。”
“别感叹了,请吧,兄台,哈哈!”
听着采花贼猥琐的笑声,躲在床底的肖男再也忍不住了。
与其做一辈子的懦夫,不如做五秒真男人。
他攥紧匕首,瞄准一人的脚面,狠狠扎了下去。
“啊啊啊!”
一声猪叫般的哀嚎。
接着瞄准另一个人的脚,又扎了下去,又多了头惨叫的猪。
他从床底钻出来,双手攥着匕首,瞥了眼昏睡中的凌梦。
还好,虽然她衣冠有些不整,但二贼还没来得及下手。
二贼看着眼前这个坏了他们好事的死孩子,是又急又气,拔出短刀直接刺了过来。
“迎刃!”
脑海中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接着他手里的匕首就像活了一样,牵动着他的双手,与贼子的短刀刀刃相撞。
“啪”
贼子手中短刀断掉。
“突刺!”
声音再次出现。
接着匕首继续带动他往前,肖男虽然不够镇定,但在那一瞬间选择听从陌生声音的指挥。
他向前迈出一步。
贼子短刀断掉还在惊愕之中,就被肖男一刀扎中腹部。
“旋刃!”
匕首旋转,将伤口撕裂扩大,又迅速抽离。
贼子哀嚎一声,倒在地上,还剩半口气。
另一贼见此情形,根本没有战斗的打算,一瘸一拐地逃了。
惊魂未定的肖男瘫坐在地上,良久才缓过神来,摇了摇昏睡中的凌梦。
还是没醒,采花贼的迷魂药药性太大。
他打算弄一盆水给凌梦擦擦脸,看有没有效果。
“快帮帮我!”那声音又出现了,在他脑海中回响。
“你……是谁呀?”肖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