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他拼尽全力的一击，赵悠竟然毫发无损。

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他要怎么样才能打败这么强大的敌人。

信心几乎崩塌，他丢下手中剑，失魂落魄。

没必要再打下去，他的真气消耗殆尽，不可能是赵悠的对手。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跟我去宇王府，不然，你的师父，师妹，他们所有人都要死！”赵悠声音阴冷。

肖男迅速冷静下来，虽不知赵悠有什么目的，可只要能保住大家的性命，跟他去一趟宇王府又算什么。

“好！”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一路快马加鞭，赵悠沉默不语。

到了宇王府，肖男没看到陈留的身影。

赵悠领他到宇王的厢房，那个英气尚在的老人似乎正在等着他。

桌上放着刚倒好的茶水，热气蒸腾。

“坐！”

宇王笑容温和，在肖男看来实在没有必要，他要早就看穿了宇王的嘴脸。

“不必了，我站着就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宇王啜了口茶水，说得第一句话就让肖男震惊不已。

“这场叛乱，其实是我与夫子一起布下的局，为的是引大周女帝入瓮。不久之后，女帝会发兵协助我北伐。”

局？

肖男心中揣度这番话的意思，按宇王的说法，他是要在北伐时倒戈，坑女帝一把。

两个老狐狸合谋算计一个女人。

“和我有什么关系？”肖男冷笑。

“我会把陈留送到周国军营做人质，他需要一名心腹保护，所以……”

话未说完，肖男就暴怒地踢翻了桌子。

反正她现在已经在砧板上，不在乎被人拉几刀。

“宇王，陈留可是你的孙子，你这么利用他？你还是不是人？”

宇王神色平静，肖男的行为并没有激怒他。这让肖男更加确定，宇王确实需要他。

“舍生取义，肖男，你曾对陈留说过这句话吧！做人质是陈留自己的选择，他为的是心中大义。”宇王悠悠道。

“狗屁大义，满嘴仁义道德却不干人事……”

话音未落，陈留走进房间中。

“君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要怪爷爷……”

肖男看着他的义兄一脸坦然的模样，气得想去扇他一巴掌。

“你被利用了，陈永在，你知不知道！”

肖男知道，他说再多也没有意义。当局者迷，在陈留眼中，他的爷爷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

“君也，你帮帮我！”陈留请求道。

肖男长叹一口气，沉思了片刻：“好，我答应你。”

……

……

肖男不打算再劝陈留，就算说动陈留，结果怎样？他的师父师妹们还在宇王手里，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入夜，陈留约肖男出来。两人坐在宇王府的台阶上，良久无言。

陈留望着天上的月亮，露出了笑容：“君也，我要有孩子了，你说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肖男会心一笑。

“你问我干嘛，应该问我芯朵师姐。”

“你师姐喜欢男孩，我其实都喜欢，不管男孩女孩。”陈留神色落寞下来，“这次九死一生，有可能见不到我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