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楚天歌看上去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本来还算有些格调的空间，此时凌乱一片，柳仙缘就开口询问了一句。

刚刚清醒过来的柳仙缘倒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可是听到楚天歌问起，他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讲起。总不能直接说，那老头“爆炸”了，如此突兀的话吧？

所以就在他正想着要如何回答楚天歌的时候，楚天歌仿佛看出了他的枉然，这就改口问道：“老祖人呢？”

“他……他爆炸了。”

他本来可以换个说法的。因为爆炸了这个说法，并不算是多么好听。可是此时他在脑中就是这么想着的，所以当楚天歌问起的时候，他这就直接脱口而出的回答了一句“爆炸”了。

楚天歌也明显被他的这一句“爆炸”了搞的有些懵。愣了一下，才又重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才总算恢复了正常，稍微停顿了下，捋了捋自己的思维，然后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实际上他所知道的事情，正好是在南翁开始化作尘埃之后，空中划出那上百颗金丹时的情景。

而听他说完之后，楚天歌就楞在了原地。此时他终于明白了柳仙缘所说的“爆炸”是什么意思了——那是代表着死亡。

“南翁老祖他……”楚天歌作为九州第一人。境界已经步入了渡劫期，本来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情绪产生波动了，可此时在听过柳仙缘的话之后，他的脸上还是一样流露出了一丝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柳仙缘只不过才刚刚认识南翁老祖而已，与对方并说不上有什么交集，所以他看上去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亦或是别的情绪……要是有的话，那应该是一丝作为旁观者的冷漠。

不过这并不能怪他。因为他并不了解楚天歌与对方的关系，也并不了解南翁老祖的生平事迹。所以此时他表现出冷漠，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要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步入了元婴，而且是因为南翁老祖将自己的上百颗金丹全部给他的缘故，他大概就不会如此想了。

而很快，楚天歌就帮他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来。

“那老祖的那些金丹呢？”

如此一问，便将柳仙缘问住了。是了，对方的金丹呢？

因为凝灵修仙之人的境界在步入金丹之后，所凝聚的本源灵气就会产生一定的自我意识。所以当在金丹期之上的修仙之人，肉体泯灭之后，金丹还会存在于天地之间。可因为在金丹期的本源灵气，虽然有一定自己的意识，但这种意识却并强烈。

所以金丹能否在天地之间存在，就完全归结于修仙之人最后的意愿了。

如果一个修仙者，愿意让金丹脱离自己而存在，金丹才会在对方的肉体泯灭之后，继续存在于天地之间。可若是这个修仙者不愿意让自己的金丹存在，金丹就会随着肉体的泯灭一起消失在天地之间……

当然了，这并不是一定的。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之下，修仙之人可能并没有这样的反应机会，就会让自己的金丹与肉体直接分离——就像是柳仙缘当初跳下悬崖，打断了本来准备进化元婴的白千雪。这，就算是比较特殊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