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被陈佩青吓的没再吭声,白氏开始低泣起来。
宁政长吁短叹,负手在堂内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补上一两句他的想法:“什么离间不离间的,李妈妈人在别苑掌事,根本就与咱们这边没有任何往来,她就算想离间也得有个由头,对她又有何好处?”
陈佩青立即接话:“老太爷这话说的是,李妈妈也是我们家中老资辈了,打理别苑井井有条事事严谨刚正,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池也没有一人言语过她不公正或是有别的见不得光的事情,这种事情,别说李妈妈不可能参与其中,而这件事如果她知道点风声,也是一定会出面阻止,根本不可能任其发生,她一定不可能知情!”
李妈妈是断然不可以再过来的,这种其身太正的下人,在府里说出的话无论真假,在宁政和白氏以及所有下人的眼里就是事实。她说完这些,立即面色阴冷的瞪向了赵嬷嬷,赵嬷嬷一触到她的目光,立即如遭雷击,瞬间便也就明白了。
当下便就将头垂的更低,恨不得扎入面前的地里去。
“赵嬷嬷这话说的,李妈妈人在别苑,你这一下子推到她的身上去,岂不是让她连个自辩的机会都没有了?”宁馥在这个时候便又适时的开了口:“纵然大家都是相信李妈妈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事情到底是在别苑里发生的,得大家的信任,这是李妈妈自己的福报,但是把李妈妈叫来问一问,也是应当,况且这件事若是不问上一问,将来再传到别苑里去,李妈妈恐怕还要自责。”
“这么晚了,要叫也是明天。”陈佩青淡淡地说道,看也不看宁馥一眼:“馥丫头,这件事自有长辈定夺。”
宁馥不再言语,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人人似乎都在想着该要如何从中将自己撇清的同时又能往别人的身上泼盆水,事已至此,似乎到了一个僵局,再没人上前去言语一二。
静寂的廊外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细小的骚动,陈佩青探头看了一眼:“谁在外面?”
小丫环碎步走到门前:“二奶奶,是别苑的李妈妈在外面,正急的不行,说是她的土方真的不会有问题,还带了个大夫来,来请示二奶奶去给二小姐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