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有女眷被困在外,若不是听到有鼻子有眼的消息,人家是不可能这样问到门上来的,这件事,若说不知情本就牵强,更何况杨氏乃是宁家的大奶奶,大奶奶都能这般当场否决的事,岂不是弄得蒋夫人倒像是来生是非挑事的妇人了?
曹氏就差笑出声来了,尤其是杨氏发觉失言之后那脸上的尴尬模样。
不过她自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她坐在这里,纯粹就是因为个身份,讲究的是他们三房的气派,别的事情,她是一概不会理会的。
而且,能看见这么可笑的场面,她巴不得杨氏再多出些丑。
陈佩青咬牙暗恨,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半分,很是沉稳的圆着场:“那天你身子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有些事情当晚解决了,事后我这边也忙,就没与你交待,你自是不知。”
杨氏正愁没台阶下,赶紧就装作好奇又担忧的看向陈佩青:“弟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夫人既然这样问到头上了,像杨氏这样抵赖是断然不可能了,陈佩青往厅里扫了一眼,便难为情的低下了头:“蒋夫人与我们宁家虽然鲜有往来,但有着大姑奶奶这一层关系在,咱们两家也是亲戚,自家人关上门说话,我也就顾不上丢人了,我们府上五个老爷,五老爷至今未娶,今天坐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仨儿,少的那一个,还真不是因为失礼于你,而是她若是来了,我才觉得失礼。”
“这……”蒋夫人听了这话也不由的难为情了,陈佩青这话说的,虽还未提到事情始末,可是却已经不点名不点姓的带出了宁家的四奶奶来,这一下子,倒让她觉得是自己的这番话才让这宁家四奶奶在此时这般丢了脸面。
蒋夫人面色上的变化陈佩青几人皆都看在眼里,曹氏这时倒开了口,道:“这事大奶奶竟然不知情?前些日子四奶奶不是总去你那里打马吊么?你们俩感情应当还是不错的,她这么些天没露过面,大奶奶也没问上一问?”
杨氏的脸一青,陈佩青就咳嗽了一声,曹氏话也说到,也就点到即止,使得杨氏在心里恨不得上前劈头盖脸的骂上她一通才能解了心头之气。
陈佩青道:“府里事务较多,我们四奶奶平日里其实也不怎么与别人往来,一切都随她的心性,向来也没个准,今儿出现明儿不出现的,也是正常,但是今天会见您这位贵客,委实就不大能出席了,不瞒您说,之前您说的有内眷被困在那城郊废宅的事……就是我们府上的四奶奶和她身边的掌事嬷嬷。”
这种事情,纵然是非一般的情况,通常也是能压则压不会与外人言起的,除非是相当必要之时。
陈佩青说到这里,蒋夫人心里却是一凛,宁大姑奶奶曾经也与她多次言起过关于蒋虚舟与宁君洁的事宜,只是两方儿女尚还未到及谈婚论嫁的年纪,她也就没有正式来过宁府与几位夫人见见面,她也从蒋虚舟那边感觉到他与宁家的几位姑娘感情不错,而且提到宁君洁的次数也是比其他人明显要多的多,只是他们年纪都还小,她也就没有把这件事立即去操办。但是眼下突然听闻到宁家出了这么一件事,又从自己儿子的口中问不出个重点来,她若是不来亲自弄个清楚,到时候自家儿子吃了亏,那可就了不得了。
眼下竟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样的一个答案,这让她既有些不太相信,又觉得陈佩青给的这个答案委实让她脸上也没了什么光彩,此时她倒像是来扒人家府里见不得光的事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