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府里一定无人不知了,宁馥又拒绝与她说起此事,她不是不信宁馥,就是因为她太相信宁馥,相信宁馥一定会与宁立昌对抗到底,这才让她不安。
而这些天来,宁君洁也照常在素缨楼做事,却是出乎意料的并未来她跟前奚落,定然是在府里的时候,就已经与宁馥冲突并被警告过了。
这一日素缨楼关了门后,赶在周凡离开之前她叫住了他。
周凡到她跟前来,她从袖内拿出一个荷包还有一个信封来,含笑递给他。
周凡看了看:“这是要带给香檀的?”他目光落在那个烫金稠底暗墨色的荷包上。
霜容面色如常,道:“之前几次香檀帮过不少,给赏是一回事,偶尔也是要走动走动这些关系,头前就说过要送她一个荷包,这两天不用在三姑娘跟前伺候,就赶出来了,连着这封信,你一并的帮我交到香檀的手上,别被别人发觉。”
周凡默了默,后而挑眼一笑将信封和荷包都收好,道:“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定当办成!”
话说完,周凡驾上马,霜容送他至角门外,看着他策马向宁府的方向而去。
宁馥这边在荷松园刚刚置上晚饭,烟珑一边伺候一边说起白天的事项进展。
“四老爷今天跟老太爷又吵了起来,怡松院今天扫出一堆碎瓷,听说老太爷把抱厦的落地青花瓶给揣翻了,那是老太爷的心头好,这次闹的比前两回还厉害。”
锦嬷嬷也很担忧:“老太爷的脾气发的越大,就说明四老爷对这件事坚持的越厉害,现在走到哪儿,都是说三道四的,有多难听我就不传了,还有些个不长眼的拉着我问长问短,甚至还有人说霜容现在不在府里住着,一定是被四老爷养在了外头,就等着府里这关过了,直接迎进四房里。”
宁馥喝了半碗粥就没食欲了,索性让人撤了,茶上来的时候,她还是一语不发若有所思。
周睿这时把周凡带了来,他们二人一道用了饭才过来的,照例将今天的事务大家再巡一遍过后,锦嬷嬷提起关于玉娘的事来。
“当年的旧事,是断然不可能从玉娘口中得知了,这几日的相处,委实也不忍心深问,只看得出当年的旧事伤她不浅,她也早就打算着得过一日是一日,平平静静的把下半辈子过下去也就不求别的了。”
宁馥点头,林琼玉这般也是人之常情,被当年的旧事所累,除了求个下半辈子的安稳,还能求什么呢。
她端茶抿了一口,后而将茶盏置在手中,抬眼问:“这些日子你与她偶尔言起当年的事,她可曾对五叔有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