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容抿了抿唇,最后一躬身:“一切听姑娘安排。”
只要霜容肯一心配合,宁馥这颗心就能彻底的放进肚子里。
如此又过了几天,刘家那边没甚动静,听说已经准备搬出别苑了,而别苑那边李妈妈着人送来的消息说,刘家的人并没有打算立即离京回乡的意思,不知是不是也撑着脸面,又或者是单纯的想着进京一趟便游玩一番,至少面子上看来他们也不是非宁家不可那样颜面扫地。
再过了两三日,别苑那边来人说,是刘安仁坚持不肯立即回去,看样子对宁君洁倒像是心未死,虽然不强求硬找上门去逼宁家给个说法,但是搬去京中一家客栈似乎也是刘氏二老拗不过小儿子而出此下策。
宁立昌的院子依旧红火。
宁馥并没能想出什么妥当两全的主意,以她的为人处事,当然是一刀了结才算干净,手痒痒的只想杀人。可她终究不想让这个时代的人因为她一个过客而毙命,因为对宁立昌委实太气恨,下意识不自觉的就很难理智下来,总会想到异常极端之处,是以这些日子下来,竟让她头一回觉得有些恶心难办起来。
宁家这边事情不消停,不知道是不是姓宁的总有是非缠身,因为蒋虚舟离京的缘故,周越有一阵子没有出现在人前,而这次的事情竟是周越火急火燎的跑来素缨楼寻宁馥的。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宁馥本来就为着一些恶心的事头痛了好几天,这时看见乍乎的周越顿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当下就半点耐心也无。
“你停停。”她抚着自己的额,眼也懒得抬,道:“你声音放小点再跟我说话,你这么着窜出来,简直就是声煞……”
“大事不好了!”周越平时惯得和她们几个开玩笑的,眼下竟也顾不得了,但还是听话的放小了声音,急道:“馥姨姐,真的糟了!我父亲养的外院怀了身子,我小舅气不过,带着吴妙心找上门去,小舅手脚没轻重,把那女的给打小产了!”
宁馥艰难的抬眼看他,只觉眼前火星子乱冒。
这叫什么破事儿?
周越的父亲周义宁乃是入赘,他居然还养外院?
养的外院还有了身子?
周越的亲小舅带着他的那个未过门的童养媳吴妙心上门把他父亲的外院打的小产?!
半晌她才缓过这口气来,只让他坐下再说:“这事根本轮不着你操心,先不说这事你父亲怎么跟你母亲交待,就单说你小舅这事也不用急,那女子又没进你们家门,你又有什么可害怕的,你这个时候应该回去让你母亲别发了太大的火,不然你父亲的心可就全都去疼那女子了……”
周越急的连连摆手:“这是前天的事了!打就打了,她勾引我父亲,打死她都应该!但是也不知道她们家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又或者是受谁窜掇,他们……他们带着那女的上衙门告状去了!方才衙门里的人把我小舅给提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