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静静,你们继续闲聊。”
语毕,这殿内已经再没有太傅大人的气息。
宁馥独自一人坐在马车内。
马车驶出文月大街,才刚刚出了东城,竟有君岳楼的人过来截住了她的马车,称是宁君洁被茶汤弄湿了外衫,让月如立即回府拿一身替换的来,月如下车的时候,宁馥看见来截车的人用的就是宁君洁的马车,而来人的说辞是不好再让素若走开,宁君洁才让他们来这边截住月如。
对宁君洁,宁馥一直有所保留,有月如在还好,现在半路把月如给截走,宁馥总觉得这就很不寻常了。
月如乘着宁君洁的马车向宁府的方向去之后,宁馥的马车便就继续往君岳楼去,路上周凡绕了一绕,装作去给宁馥买蜜饯的模样,在铺子里给自己的人送了信儿,而后马车的速度放慢,过了没一会儿,周凡靠近车帘与她言语了几句。
“大姑娘真的在君岳楼被茶汤湿了衣服,那层包厢被大姑娘包下了,往里递茶的丫头亲口说的。”
虽然是事实,也理应不该再有疑心,可宁馥就是觉得——怪怪的。
马车继续前行。
她有心事,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捻着蜜饯来吃。
似乎是外面天气太冷,而从素缨楼去往君岳楼的路途有些长了,宁馥伸手拨了拨车厢里的小炭炉,让热力更大一些。
冷风吹来,宁馥打了个寒噤,揉了揉双肩,想着要不要把大裘披上。
一只素白的手突然递了过来。
执着蜜饯的手指纤长洁净,姿势稳定,稳定到近乎亘古不变的漠然。
宁馥全身僵住。
她垂目,看着那颗蜜饯,皱眉道:“这……是我的蜜饯。”
她的大裘被此人的另一只手递了过来。
“你好像很冷?”
宁馥毫不客气接过,“有制冷机在,加多少炭都没用了。”
“无妨。”男子微笑,微微上挑的眼角此时也从暗处凑到微弱的光线之下,那眉梢眼角媚如桃花,“多穿些不就好了?只是……制冷机是何物?是在说我吗?”
宁馥并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进来的,如果不是够镇定也多少明白这人不简单,换成普通女子此,不当他是鬼魅才怪。
她不语,只是很出戏的在想,韩尘到底修习的是何方妖魔功夫。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