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宁家与林家的悬殊,就算林清之有意,将来也有麻烦等着。
人,要做成一件事,尤其是有些难度的事,那就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先谋而后动。
这一句话,在她绑架宁馥不成反被绑之后,就被她视为人生警钟。
她的目光不由的慢慢飘到了林清之的身上。
蒋虚舟能被她拿下吃定,刘安仁也能被她赶走,林清之不过也就是个男子,再难再复杂,只要她上心用心,一定也可以拿下。
她在心中对自己这般言道。
“君洁姑娘?”林清之看她愣着神,歪着脑袋唤了一声。
宁君洁笑了笑,道:“只是有些恍惚,没想到林公子现在成了东道主,我倒成了素缨楼的客人。”
林清之笑着摆了摆手,敬她一杯:“君洁姑娘行事磊落,我深记于心。”
宁君洁含笑饮了,酒杯放下的同时长叹了一声,林清之侧目询问,她便苦笑道:“有些话不说难受,说了又好像我这个人有多自大似的……”
“在我的面前,君洁姑娘只管畅所欲言。”
宁君洁苦笑着低了低头,手指摩挲着酒杯,道:“我对素缨楼小有感情,说句心里话,对素缨楼掏心掏肺并不是因为我三妹,而是因为我喜欢这里,现在看着素缨楼越来越好越来越稳定,我从来都不曾想过会有被她赶出去的一天,现在觉得就像做梦一样,这里何曾属于我,我又何曾属于过这里,不过是替她人做嫁衣而已。”
这话很婉转,很微妙,明是诉苦,但是长了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素缨楼如果没有她,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林清之半晌无话,宁君洁拿了酒壶来给彼此斟上:“说说林公子的事吧,林公子可有入仕的打算?”
这话突然问起,林清之一懵。
宁君洁赶忙笑着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提不开心的事……”
“明白明白。”林清之摆手道:“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什么不能说给你听的,只是现在说的话——”他怪怪的一笑,喝了口酒:“现在说,时机有些过早。”
宁君洁心头了然。
如果他从没这个意思,那立即便就能答她了,但是他却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也就是说——等路子铺好了的时候,事情就不会有变数,那时就可以准确的答她了。
果然。
这些日子以来和林清之往来的那些朝中年轻官员,林清之果然有安排。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她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人都言成家立业,男子先成家而后立业,林公子可有了意中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