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他就是不想走,就是想说话。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有的人,单单是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而他在她的面前,对她而言,就是这样的人。
看着蒋虚舟如同被宁馥打散了魂魄一般的模样,霜容和烟珑站在门口面色不动,眼神交换之间却是都有些不忍。
宁君洁就在她们几步外的窗边站着,周越也在,此时宁君洁如同雕像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而周越则是在那里干着急,受宁君洁的威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宁君洁的手掌缓缓握紧,双目越来越沉,发出森冷的寒芒,指甲深深的掐入自己的掌心,几乎刺进她的皮肤。她不愿意去想关于蒋虚舟的一切事情,她明明已经很厌恶他,明明对他很是失望,明明已经放弃他了。
她无比清醒自己的心现在挂念的就只是林清之而已,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对蒋虚舟如此,对林清之也是如此。
是她不要蒋虚舟的,可他怎么能让蒋夫人去宁家向宁馥提亲?
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的,就只有她而已,他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
他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让她有多难堪。
然而,这些情绪很快就从她的心里抹去,接涌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恨。
凭什么。
宁馥是宁家的脚底泥,丧妇之女,就算是她宁君洁不要的蒋虚舟,也不是她宁馥能配得上的。
蒋虚舟这样待她,她居然完全不稀罕!
而她不稀罕的蒋虚舟,竟然从来都不曾对她这般!
四周静谧,如同时间定格。
须臾,也不知过了多久,厅内椅子一响。
宁君洁和周越噌的双双回过神来,立即将身边的偏厅门打开,快步进去回避。
隔着门窗,隐隐看得清外面廊内的光亮,宁君洁目光复杂,眼睁睁的看着蒋虚舟如同行尸走肉拖沓着步伐从偏厅前飘忽而去。
眼眶突然就湿濡了。
周越不忍起来,想上前劝说安慰,但嘴巴才一张开,便愣住了。
只见宁君洁紧咬着牙,硬是将那上涌的泪水,生生忍了回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