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良虽然没说话,但是不表示他没思考。
听了这一席话,他已经可以肯定宁馥绝不是来落井下石了。
当即,他立即挺身而出站到中央,悲痛不已声色并茂的朝着宁政当场鞠了一躬。
“馥丫头这话不错,虽然在这个时候我这个做父亲不该再站在这里说什么,但是一切从大局考虑理当如此,还望父亲能慎重考虑。”
陈佩青也立即站了出来:“之前都在想着两家的婚事问题,倒是疏忽了这方面的考虑了,还是馥丫头冷静,这将近一年来在素缨楼里果然学了些真本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有些乱了方寸,难得你看得清明。”
这一番名扬实讽的话,宁馥微微扬了扬下巴,一副受之有余之样,这一抬眼,便就正望见宁政眼里那说不出的恨意。
“但是……”陈佩青把砖垫上之后,就开始说她真正要说的,道:“支持归支持,但是大老爷名下有自己的产业,如果按照馥丫头所说要把府里公中的产业分出来给君洁打理就有些欠妥了,毕竟……”
曹氏坐在椅中头也没抬,垂着眼皮阴阳怪气地道:“毕竟君洁还小,又有什么从商的经验可言?把府里的生意交给她,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宁立良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自然是不愿交出自己的产业让宁君洁试手洗白名誉的,可是这话他却没资格说了。
宁馥挨个将陈佩青和曹氏看了一遍,道:“别苑现在是素缨楼的,外人觉得是我个人的,林清之的收藏展全程没有用过我一个人一分钱,更没有向我交过钱,在外人的眼里也许还会说她仍旧是替素缨楼接下的宴会,又或者也会说她是替宁家做的人情买卖,这笔生意无论是素缨楼还是我个人都没有从中受过半分好处,单算下来这就是一笔产业,她都能没有任何权利就去操办打理并收受利益,凭什么就不能打理宁府的?”
所有人噤了声。
这意思虽然隐晦,但是也足够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宁政本着豁出去的心思的,立即声音极大的怒道:“照你这意思,是想让君洁给你好处了?”
宁馥道:“难道素缨楼不该收吗?如果老太爷真的觉得我是这么想,并且你也准备这样解决的话也行,我今天就能把别苑因为昨天之事所受的不可估量的影响掐算出一个大概的数字来,到时就让大伯父把钱送到素缨楼的账面上吧。”
“你……”宁政上气不接下气:“你这是要逼自家亲人?什么叫不可估量的影响?”